,有些人之间甚至还无端产生了些恩怨(比如说某个西府相公和祖安猎马人),这要是白天正经做事的时候大家还惦记着,那这宋怕是也别绍了,大家自己得先打个头破血流再说。
等到他们在某个不固定的时间点又来到这个神秘空间读书的时候,他们倒是会把之前读书时的各种事情都想起来……所以想到在这里说的话似乎到外面正常世界去大家都完全不会记得,大家的言语其实也逐渐愈发无忌起来,毕竟连官家看起来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样子。心思最细的林景默其实曾经试过在自己的手上或者衣袖上做些记号来试图验证这个神秘空间和外界的交互性,但每天当他一觉睡醒去上朝、工作的时候,却也是全然忘记了有这么回事。
这边岳飞也是拈了几颗桑葚吃了两口,然后继续读了起来。
【二年,贼曹成拥众十余万,由江西历湖湘,据道、贺二州。命飞权知潭州,兼权荆湖东路安抚都总管,付金字牌、黄旗招成。成闻飞将至,惊曰:“岳家军来矣。”即分道而遁。飞至茶陵,奉诏招之,成不从。飞奏:“比年多命招安,故盗力强则肆暴,力屈则就招,苟不略加剿除,蜂起之众未可遽殄。”许之。】
【飞入贺州境,得成谍者,缚之帐下。飞出帐调兵食,吏曰:“粮尽矣,奈何?”飞阳曰:“姑反茶陵。”已而顾谍若失意状,顿足而入,阴令逸之。谍归告成,成大喜,期翌日来追。(这什么蒋干盗书一样的神秘剧情啊,赵玖差点没压住自己心里的吐槽欲望)飞命士蓐食,潜趋绕岭,未明,已至太平场,破其砦。成据险拒飞,飞麾兵掩击,贼大溃。成走据北藏岭、上梧关,遣将迎战,飞不阵而鼓,士争奋,夺二隘据之。成又自桂岭置砦至北藏岭,连控隘道,亲以众十余万守蓬头岭。飞部才八千,一鼓登岭,破其众,成奔连州。飞谓张宪等曰:“成党散去,追而杀之,则胁从者可悯,纵之则复聚为盗。今遣若等诛其酋而抚其众,慎勿妄杀,累主上保民之仁。”于是宪自贺、连,徐庆自邵、道,王贵自郴、桂,招降者二万,与飞会连州。进兵追成,成走宣抚司降。时以盛夏行师瘴地,抚循有方,士无一人死疠者,岭表平。授武安军承宣使,屯江州。甫入境,安抚李回檄飞捕剧贼马友、郝通、刘忠、李通、李宗亮、张式,皆平之。】
关于剿匪平叛的事情,赵玖也是叹了口气,这些贼寇里虽然多数是见到世道不太平,国家社稷动荡便趁机出来搞事情的社会不稳定分子,但也是要反思一下为什么他们真的能拉出这么多人来,这么有市场啊!就像他前几年和诸位节度、太尉们说的那般,战争的受害者永远是普通底层老百姓,这些老百姓反了,他们可以攻,可以伐,却要在心里记得,他们也是被逼出来的。
所以说到底还是只有岳飞是有这样的眼界和仁心的啊……
【三年春,召赴行在。江西宣谕刘大中奏:“飞兵有纪律,人恃以安,今赴行在,恐盗复起。”不果行。时虔、吉盗连兵寇掠循、梅、广、惠、英、韶、南雄、南安、建昌、汀、邵武诸郡,帝乃专命飞平之。飞至虔州,固石洞贼彭友悉众至雩都迎战,跃马驰突,飞麾兵即马上擒之,余酋退保固石洞。洞高峻环水,止一径可入。飞列骑山下,令皆持满,黎明,遣死士疾驰登山,贼众乱,弃山而下,骑兵围之。贼呼丐命,飞令勿杀,受其降。授徐庆等方略,捕诸郡余贼,皆破降之。初,以隆祐震惊之故,密旨令飞屠虔城。飞请诛首恶而赦胁从,不许;请至三四,帝乃曲赦。人感其德,绘像祠之。余寇高聚、张成犯袁州,飞遣王贵平之。
【秋,入见,帝手书“精忠岳飞”字,制旗以赐之……】
“哐当”一声,念书的当事人岳飞还没啥反应,赵玖倒是直接把手里端着吃桑葚的碟子给划拉到了桌子上,而他显然也没指望在座的其他人能理解他作为一个现代人听见完颜构这般举止内心得觉得有多恶心,就算是张浚和林景默几个素来擅长揣度他心思的近臣,也只是在想官家大约是觉得自己先前给岳节度赐旗之事和这书里的无能官家看起来有些微妙的重合,所以心情不好了。
当然这的确也算一个次要原因,发现完颜构也干过类似的事情肯定心情好不到哪儿去,但……正常人知道后来天日昭昭的事情,都会觉得这厮是得有多无耻下贱啊。
岳飞见官家涨红了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能叹气以对:“官家,臣当然知晓这伪书里的事情和现实殊无关系,官家也不必太在意这个……”
而李光此时也是义正辞严道:“这书里的官家如此这般三心二意,不过是将人才当筹码手段(得亏陈公辅并不在场,不然他要是见这位老友把当日自己劝诫他时指摘渊圣皇帝的话原封不动的就照搬过来岂不是哭笑不得)。先前不还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