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端遣副将吴玠据清溪岭与战,大破之。端乘其退,遂下兵秦州,而义兵已复长安、凤翔。统领官刘希亮自凤翔归,端斩之。六月,以集英殿修撰知延安府。】
【王庶为龙图阁待制,节制陕西六路军马。遂授端吉州团练使,充节制司都统制,端雅不欲属庶。九月,金人攻陕西,庶召端会雍、耀间,端辞以未受命。庶以鄜延兵先至龙坊,端又称已奏乞回避,席贡别遣统制官庞世才将步骑万人来会。庶无如之何,则檄贡勒端还旧任,遣陕西节制司将官贺师范趋耀,别将王宗尹趋白水,且令原、庆出师为援,二帅各遣偏将刘仕忠、寇鯶来与师范会。庶欲往耀督战,已行,会庞世才兵至邠,端中悔,以状白庶,言已赴军前,庶乃止。师范轻敌不戒,卒遇敌于八公原,战死,二将各引去,端遂得泾原兵柄。】
不说赵玖了,就是其他在座的几个西军将领听了也是目瞪口呆,你这是中途把人鸽了然后正好赶来给人收尸顺便吞并了整个泾原路?有这么办事的吗?而曲端对于其他人的眼光是一贯的厚脸皮,唯独带着一丝犹豫和心虚看向赵玖:“官家,这是伪书里的事情,臣定当谨守当日的誓言,绝对不会……”
“知道了。”赵玖听完却是一时心中有些气闷,心烦意乱间都忘记避讳在场的其他人,直接在自己之前喝红酒的玻璃杯里倒了一杯可乐喝了起来,而离得近的张浚虽然眼睛很尖发现官家喝的东西有些古怪,怎么还带气泡(?的,却也实在不太可能想象出来究竟是什么,只当是一种他没喝过的饮品算了。
【十一月,金谍知端、庶不协,并兵攻鄜延。时端尽统泾原精兵,驻淳化。庶日移文趣其进,又遣使臣、进士十数辈往说端,端不听。庶知事急,又遣属官鱼涛督师,端阳许而实无行意。权转运判官张彬为端随军应副,问以师期。端笑谓彬曰:“公视端所部,孰与李纲救太原兵乎?”彬曰:“不及也。”端曰:“纲召天下兵,不度而往,以取败。今端兵不满万,不幸而败,则金骑长驱,无陕西矣。端计全陕西与鄜延一路孰轻重,是以未敢即行,不如荡贼巢穴,攻其必救”乃遣吴玠攻华州,拔之。端自分蒲城而不攻,引兵趋耀之同官,复迂路由邠之三水与玠会襄乐。】
【金攻延安急,庶收散亡往援。温州观察使、知凤翔府王燮将所部发兴元,比庶至甘泉,而延安已陷。庶无所归,以军付王燮,自将百骑与官属驰赴襄乐劳军。庶犹以节制望端,欲倚以自副,端弥不平。端号令素严,入壁者,虽贵不敢驰。庶至,端令每门减其从骑之半,及帐下,仅数骑而已。端犹虚中军以居庶,庶坐帐中,端先以戎服趋于庭,即而与张彬及走马承受公事高中立同见帐中。良久,端声色俱厉,问庶延安失守状,曰:“节制固知爱身,不知爱天子城乎?”庶曰:“吾数令不从,谁其爱身者?”端怒曰:“在耀州屡陈军事,不一见听,何也?”因起归帐。庶留端军,终夕不自安。】
【端欲即军中杀庶,夺其兵。夜走宁州,见陕西抚谕使谢亮,说之曰:“延安五路襟喉,今已失之,《春秋》大夫出疆得以专之,请诛庶归报。”亮曰:“使事有指,今以人臣擅诛于外是跋扈也,公为则自为。”端意阻,复归军。明日,庶见端,为言已自劾待罪。端拘縻其官属,夺其节制使印,庶乃得去。】
截止到这里都与胡寅和万俟卨当日在关西的牢中见到曲端之前发生的事情,几乎是如出一辙。胡寅只是叹气,看向曲端:“曲都统当日在牢中当着我面说过得话,今日再说一遍给官家听,如何?”
曲端涨红了脸,看向赵玖,复又咬牙道:“那有怎样,说便是了,我曲某至少不会做什么出尔反尔的小人。”于是便把他当日那番什么王庶无能,自己只是将他逐出鄜州已经算很客气了,还有什么关西局面是他一力保存的,官家身边这些近臣都是不知兵的废物,幸进小人之类的话又说了一遍。
还颇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
而赵玖听完,只是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忽然露出了一个有些嘲讽的微笑:“幸进小人,嗯?”
他脑海里忽然蹦出来后世某个节目片段,什么我就是饿死死外边……然后真香之类的话。
那你曲大现在可不是就真香了?
其实胡寅当时便也和曲端是这么说的,他既然鄙视挨着官家近的人人都能赏个太尉,那便自己去东京到官家身前试试看,做个所谓幸进小人是什么模样。而如今曲端看起来逐渐收了以往的跋扈做派,那也并非是他真的思想升华了,不过是意识到是真的人外有人罢了,正如胡寅说得,朝中总有人比他更知兵,也总有人更配在他身前说战功……
更重要的是,连这官家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