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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万俟卨
以外(所以说官家都出来了为什么杨沂中还是不在?那可真是奇怪)最知晓官家心意的人,一时间竟觉得……官家这是甚至恨不得看热闹,嫌他们不说话没劲了?



毕竟这书里的官家不是官家,但他们却还是他们嘛!



【和议成,禼请诏户部会计用兵之时与通和之后所费各几何,若减于前日,乞以羡财别贮御前激赏库,不许他用,蓄积稍实,可备缓急。梓宫还,以禼为欑宫按行使,内侍省副都知宋唐卿副之,禼请与唐卿同班上殿奏事,其无耻如此。张浚寓居长沙,禼妄劾浚卜宅逾制,至拟五凤楼。会吴秉信自长沙还朝,奏浚宅不过众人,常产可办,浚乃得免。】



“本相公这里倒有个问题。”想到这里,张浚在听万俟卨读完这段便立刻向官家眼神示意,得到肯定后旋即发问,“万俟经略先前帮着秦桧构陷岳节度,甚至还可以说是那个不做人的官家的意思,但这般三番五次地构陷我,欲置我于死地,可不能全赖在秦桧身上了吧?”



他无视了万俟卨瞠目结舌的表情,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所以说,万俟经略最好还是解释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对我有什么私怨?现在正好官家在场,大家就此说开了以后也能少些矛盾,若是官家圣裁的确是我先前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那我即刻赔礼认错,绝无二话。”



万俟卨沉默了片刻,咬牙道:“既然张枢相都这么说了,那下官便承认了吧,下官先前心中确实对张枢相有些嫉妒乃至心生怨怼……”



这回倒轮到张浚发愣了,他将这个问题抛出来其实也就是随口一问,毕竟他觉得官家需要自己来当个捧哏活跃下气氛,也有心敲打万俟卨这种本性实在不怎样的小人,所以并没有指望万俟卨这能给他编出来什么答复,只不过没想到还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下官乃是元丰六年生人,然而政和二年才将将上舍及第,遇到官家时是建炎二年,已是蹉跎半生,四十有五的年纪了。”万俟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张枢相……二十一岁进士及第,三十岁便荣登御史中丞,而今执掌枢密院……也不过三十六岁。张相公,当着官家的面下官不敢有半句谎言,下官确确实实是嫉妒过你,觉得无非都是揣度官家心思,做旁人眼中曲意逢迎的小人罢了,你能三十出头便位列半相,无非是运气好了些罢了。但听闻张相公当日在南阳自请辞去御史中丞转而前往蜀中为一任地方,下官便也心生叹服,知晓张枢相也是个有心气是有真本事的人,便也绝了这样的心思。但至于这本伪书里的事情,便实在无法推敲了……”



张浚冷冷哼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身边的赵鼎,最后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果然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古人诚不欺我。”



小人自然指的是万俟卨,而这个君子很明显就是在说赵鼎了。他们俩和胡寅固然在太学里就是过命的交情,但在明道宫中他们三人政治**,也是张浚这个年轻的占了先机快人一步,可也没见人家赵鼎在心里觉得有什么不平的。



而小林学士、胡寅还有李光这三个曾经都和万俟卨在大晚上各自说了不少糊涂心思的人,现在回想起来,万俟卨那滑不溜秋而且总是欲言又止的行状,的确也算应了这句话吧。



赵玖听了万俟卨这般解释,倒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私心来说,他竟然觉得万俟卨这番说辞还有那么点道理,虽然小人的行为不能被赞同,但总归从他自己的利益以及行事逻辑上还勉强能理解……不像完颜构这个彻头彻尾的阴间人要杀岳飞这种事情,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任何像话的逻辑能说通。张浚的确不管在历史上还是在现在都是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他这般锋芒毕露,遭到万俟卨这种蹉跎半生不得志的小人嫉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更何况历史上他到后期基本上都被看做是主战派的旗帜人物了,万俟卨、秦桧这种一心一意要媾和的对他自然是杀之而后快。



就不说私怨吧,路线斗争都这么尖锐了。而以这些人的小人行径,再加上点私怨只会使出更下作的手段而已。



见官家没有说话,万俟卨一时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但赵玖随后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读。



【除参知政事,充金国报谢使。使还,桧假金人誉己数千言,嘱禼以闻,禼难之。他日奏事退,桧坐殿庐中批上旨,辄除所厚者官,吏钤纸尾进,禼曰:“不闻圣语。”却不视。桧大怒,自是不交一语(赵玖好像听见了什么茶匙敲到茶杯上的声音,但他把眼一扫,众人皆是正襟危坐,只是有些人脸上明显在努力憋着可能是幸灾乐祸的笑意)。言官李文会、詹大方交章劾禼,禼遂求去(李光本来也有些想笑,但一听又是台谏给秦桧当了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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