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世清入谒,缚送阙下伏诛。初,光于上前面禀成算,宰相以不预闻,怒之。(“这个宰相会是谁呢?”小林学士又开始盘算起来,甚至拿出了纸笔试图将自己之前记得的信息给记录整理一下)未至,道除端明殿学士、江东安抚大使、知建康府、寿春滁濠庐和无为宣抚使。时太平州卒陆德囚守臣据城叛,光多设方略,尽擒其党。】
【秦桧既罢,吕颐浩、朱胜非并相,光议论素与不合。言者指光为桧党,落职奉祠。(“开始了开始了,大宋经典党争环节,我不管你是啥立场,只要你和我政见不合,那就先戴个帽子批倒批臭再说。”赵玖顿时来了精神,毕竟说李光这种人会是秦桧一党那不是扯淡嘛。)寻复宝文阁待制、知湖州,除显谟阁直学士,移守平江,除礼部尚书。光言:“自古创业中兴,必有所因而起。汉高因关中,光武因河内,驻跸东南,两浙非根本所因之地乎?自冬及春,雨雪不已,百姓失业,乞选台谏察实以闻。兼比岁福建、湖南盗作,范汝为、杨么相挺而起,朝廷发大兵诛讨,杀戮过当。今诸路旱荒,流丐满路,盗贼出入。宜选良吏招怀抚纳,责诸路监司按贪赃,恤流殍。”】
【议臣欲推行四川交子法于江、浙,光言:“有钱则交子可行。今已谓桩办若干钱,行若干交子,此议者欲朝廷欺陛下,使陛下异时不免欺百姓也。若已桩办见钱,则目今所行钱关子,已是通快,何至纷纷?其工部铸到交子务铜印,臣未敢给降。”除端明殿学士,守台州,俄改温州。】
【刘光世、张俊连以捷闻。(“我为什么总是和他在一起啊。”张俊内心都有些绝望了,直觉告诉他跟着刘光世在一起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光言:“观金人布置,必有主谋。今已据东南形势,敌人万里远来,利于速战,宜戒诸将持重以老之。不过数月,彼食尽,则胜算在我矣。”除江西安抚、知洪州兼制置大使,擢吏部尚书,逾月,除参知政事。】
【时秦桧初定和议,将揭榜,欲籍光名镇压。上意不欲用光,桧言:“光有人望,若同押榜,浮议自息。”遂用之。】
读到这里众人俱是用惊疑的眼光看着他,毕竟前面提到朱胜非、吕颐浩他们攻讦李光是秦桧一党,在座各位都是大宋朝堂精英,对这种斗争把戏那是早就熟稔于心了,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可这里明明白白写了秦桧还要举荐他?这听起来就不太妙了。而李光自己也是一时无语,被秦桧这种在先前的传记里逼死赵相公又差点害死张相公的人举荐也太恶心了,登时愤然道:“我李某人是绝不可能攀附秦桧这种小人的,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别的缘故,诸位且继续往下听。若是我真就是秦桧一党,甚至还合伙害了赵相公张相公他们,那我也无颜再做这个御史中丞,明日便请辞,和朱胜非那些人一起滚回老家去……”
吕公相用手中的茶盏轻轻敲了敲碗碟:“宪台这是糊涂了?断没有用这本伪书里的事情去牵连现在的道理,这般动不动赌咒发誓是你这样的身份应该做的吗?!”
李光自知方才因为一时气急而失言,只得点头称是,而张浚则有些不自在地稍微往椅子里缩了缩,宪台不该这般随意赌咒发誓,他这个枢密院相就更不应该了,吕公相怎么看都像是在暗中又敲打了一下自己当日因为岳鹏举南下平叛进展不利之事闹出的风波。
【同郡杨炜上光书,责以附时相取尊官,堕黠虏奸计,隳平时大节。光本意谓但可因和而为自治之计。既而桧议彻淮南守备,夺诸将兵权,光极言戎狄狼子野心,和不可恃,备不可彻。桧恶之。(听到这里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是略带同情地看了一眼李光。而李光自己则有些恍惚,这意思是被秦桧厌恶憎恨似乎就是件光荣的事情了。)桧以亲党郑亿年为资政殿学士(“好家伙,原来这位还能是秦桧党羽的啊?那看来不是莫须有,是真的有?”赵玖一时愣住),光于榻前面折之,又与桧语难上前,因曰:“观桧之意,是欲壅蔽陛下耳目,盗弄国权,怀奸误国,不可不察。”桧大怒,明日,光丐去。高宗曰:“卿昨面叱秦桧,举措如古人。朕退而叹息,方寄卿以腹心,何乃引去?”光曰:“臣与宰相争论,不可留。”章九上,乃除资政殿学士、知绍兴府,改提举临安府洞霄宫。】
众人皆是敛去了最后一丝怀疑的容色,齐齐肃然端起酒盏欲敬李光。“泰发兄不愧是真宪台,即便在书中并非掌台谏之位,也能做到在官家面前直言敢谏,胡某佩服。”胡寅这个外放之前也是做过御史中丞的率先拱手一礼,而后一饮而尽。
而赵玖也是听呆了,直接在一个阴间人面前跳脸批斗另一个阴间人,这也太猛了一点。这秦桧还不恨得咬牙切齿,之后得怎么打击报复啊?
【十一年冬,中丞万俟禼论光阴怀怨望,责授建宁军节度副使,藤州安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