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焦躁不安。
我们僵在我初醒的电梯口前,手心渐渐渗出细汗,我最讨厌这种黏糊的难受,此时却不打紧了。习惯黑暗的人见不得光。
小藏,你听我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阿桃。
阿桃?阿桃在医院啊。
不!阿桃也来了。
许诺,我害怕!阿桃她突然倒在地上,地上满是血,我还看见她笑得好恐怖!你不知道我多害怕!我忍不住急跺着脚,我的表情此时一定不受控制拧成一块了。
他用袖子擦干我的脸,哭过的脸被他已经粗粝的衣服刮得生疼。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电梯里说。
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电梯门在我愣神间打开了。
快,我们快进去!
话音刚落,手里传来撕裂感,许诺和我紧握的手被生生扯开。
许诺被人扔进电梯,他挣扎着向我伸手,电梯门嘭一声,将许诺的手生生夹断了。许诺被锁在了电梯里面。
啊——许诺的惨叫声令我心碎。
罪魁祸首则面无愧色立在旁边。
是那三个人!秋咖啡馆的那三个人!
其中脸色最阴翳的男生一脚踢开许诺那只血淋淋的手掌,我怒视着他,走到许诺的手边,虔诚跪蹲在地,珍宝般将许诺丢在地上的断掌捧进怀里。
它还在汩汩流血,我的衣服瞬间被血染湿,染红,染腥
阴翳男也怒视着我,抬脚想把我踢翻。
冷漠脸抓住他的肩膀拦住了:追,够了。
被唤追的男生皱起眉:斯滕,你最好别违背我们的诺言。
不会。斯滕扫过我,一瞬如寒冰冻结。
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命?犯不得这样折磨我。我静下身。
那三人高高在上看着我不说话。
我撑着地板,起了身:你们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冤有头,债有主。就算让我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哼。追不屑一顾。
一直未出声的精明脸开口了:你确实应该死个明白。
他从裤兜里取出一张老照片,将它夹在双指之间。隐约间,我瞥见熟悉的影像。
正是前两排后两排的大合照。
这张照片,你来的时候见过吧?里面的人除了你们三个,都死了。
死了?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当初是你把安眠药放在他们吃的饭里,你多恶毒啊!一把火把他们烧死了!
他的话飘渺如蝶飞,跟着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一张张影像电影快播——
我将火把点燃。
我把满捧的安眠药捣碎。
我咬牙切齿冲阿桃和许诺嘶吼:这个鬼地方,我要摧毁它!
咔嚓——
放映机卡停的声音,影像停止快闪,正常播放——
那个名叫杜杜的女孩已经长大了,再见面出落的更加精致动人,只是眉眼间还带着儿时的尖酸傲气。
小藏,好久不见啊。她扭着腰,一举一动间都是洋洋得意的样子。
我无视她,抱着一堆衣物从她身边走过。
杜杜最受不了别人的无视和不屑,她追上前:你凭什么无视我,你个晦气的东西!
是是是,我晦气你让开点。
你傲气什么!马上你就要被卖给马纣那个奸商了,我告诉你,等你到了他手里,看你还怎么清高起来。
我怔住了,抱着一大堆衣物杵在原地。马纣是领养杜杜的人,孤儿院的大股东,一个变态。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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