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辛念及旧情帮助子翼劝离宗亲后,暗卫立即向孤垣枢汇报了情况,他在脑中细致分析一番,问道旁边的虚尧临。
相师认为,良王事件的始作俑者会有何人?
虚尧临认真思索后答道。
如若因王储之争而弑杀良王,则为公子辛,如若祸及宫中,老臣便不得而知。
孤垣枢呵呵笑道。
相师圆滑得很,不敢提及国丈。
虚尧临怯怯诺诺的奉承道。
臣议政事已属大忌,怎敢污蔑忠良?
谈到参与政事,他倒是聪明,凡是他认为与天子交好的人,口中没有半点诋毁,但是孤垣枢身边可不养闲人,去到书桌旁抬手写了一份诏令。
交与郎中令说道。
张贴在宫门外的告示栏,送他去公叔季帐中。
郎中令收起诏令恭请虚尧临时,面对前途未卜的安排,着实有些瘆人,他颤颤巍巍谢恩后,孤垣枢叮嘱他说。
耕农一事乃民之根本,你务必尽心竭力。
虚尧临一听是让他参与耕农,心里踏实多了,面露轻松的答道。
诺。
与郎中令相伴行走到告示栏,他细读诏令内容,孤垣枢为他设置了司象的职位,让他利用天象变化辅佐公叔季搞农业生产。
虚尧临出了王都,一路上士卒忙碌的身影络绎不绝,他有些疑问,询问郎中令说。
农工从何而来?
郎中令答。
媚王的麾下士卒。
刚走出几步,他又看到正在建造的高耸房屋,细数一下共有三层,在他的世界可谓是稀奇无比。
他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下马走进楼群时,只见房屋呈椭圆形相连,间隔一定距离就有粗壮的木柱深入地下,上半部与房屋结为一体。
见所未见的房屋让他瞠目结舌,连连感叹道。
真乃天人所为啊,老朽此生白活了。
同样吃惊的郎中令自豪的说道。
建筑图纸正是陛下所画。
他正想上楼查看,被郎中令拦住说。
司象大人,陛下交代的事可别忘了。
虚尧临懊悔的拍拍脑门笑着出了楼群,去到公叔季的营帐时,看见门外士卒窜上窜下的忙着事务,他突然有些心潮澎湃,巴不得赶紧参与其中。
郎中令掀开门帘,见到公叔季注视着一堆稻谷幼苗,跟他耳语一番便离营回宫了,他热情招呼虚尧临说道。
司象随意一些,你选个吉日,幼苗下田两三月便可收割。
说完坐回案桌研究孤垣枢给他的图纸,虚尧临见他裹着裤腿,脚穿一双草履,深衣上不乏沾着稀泥,与公叔季平日里的印象大有不同,疑问道。
媚王变化甚大啊,前有传言谋逆,后有百官弹劾,竟能安坐于此付诸农事!
公叔季朝着王都的方向拱手笑笑说。
陛下信我,人言不可畏。
虚尧临看出他的无比忠诚,索性无所顾忌的问道。
你我皆为陛下近臣,媚王可知振兴农业的目的何在?
公叔季对他的问题并不吃惊,淡淡一笑说道。
兴农而兴民,而后兴军,陛下新政国策,司象大人难道看不出来?
虚尧临仿佛遇到知己,难掩兴奋的上前拱手朝向王都膜拜道。
兴军而后一统,陛下神策!
两人相视一笑,拎起桌上的一壶酒倒入碗中,彼此敬祝一饮而下,见虚尧临还想喝,公叔季打住说。
陛下嘱咐,小酌不可贪杯,误了正事头颅不保啊。
虚尧临哈哈大笑着收起土碗,转身摸了摸秧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