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垣枢侧头一瞧,火炉里的焦碳在呲呲作响,两个侍女把枢妧挡在柜子后面,她们被吓坏了,蜷缩在角落不敢动,看到孤垣枢后欲哭无泪扑上前来。
陛下,臣妾害怕。
禁卫把油灯蜡烛点亮后,众人退去,孤垣枢朝着他藏东西的地板望去,没发现翻动的痕迹,给她擦着泪痕抚摸小脸问。
可有生人来过?
枢妧看着他背后的窗户摇摇头,随后露出惊恐的表情,声音压的很低说。
雷雨浓烈时,窗外有攀爬人影。
孤垣枢回首探查一番,眼光移到屋梁处注视着,总感觉屋顶有人,随即叫来郎中令问道。
屋顶可有攀爬之处?
郎中令答。
西南角有一高台,乃工匠修缮所设,不过禁军未见有人。
孤垣枢百般不得其解,猜想是枢妧看花了眼,便陪她入寝,睡到半夜时被雷声惊醒了,枢妧害怕的躲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指向屋后的窗户。
孤垣枢确定她没有说胡话,只见一个黑影吊挂在窗外,随即大声问道。
何人?
黑影答道。
暗卫将领。
孤垣枢叫他去前屋觐见,片刻间黑影就无影无踪了,起身套上外衣时,看到枢妧有些恐惧,便将她一起带了出去。
走到前屋,那个人已经通过窗户进到房间,单膝跪地抱拳拜道。
禄存惠叩见陛下。
枢妧听他声音有些熟悉,再看衣着恍然想起来,正是太后生前给她符令时进来的那个人,跟上次一样遮的严严实实的,枢妧不解道。
你半夜来此惊吓本宫,胆大包天。
禄存惠解释道。
宫内有生人潜入,微臣担忧陛下。
枢妧将指挥暗卫的符令交给孤垣枢,给他解释禄存惠的来历之后退回内屋。
孤垣枢绕着他四周观察片刻问道。
娄都尉麾下的暗卫可就是你?
禄存惠答。
暗卫分两部,都尉领衔宫外暗卫,臣领衔宫内。
孤垣枢这才明白,但又疑问道。
为何才来见寡人?
禄存惠答。
臣一直在陛下身边,陛下有难,便会现身。
孤垣枢回想之前两次有人跟踪的经历,竟是太后安排的任务,可想而知太后早已防备奎王,又问。
奎王叛乱时,太后作何打算?
禄存惠答。
陛下有所不知,北部边军领奖正是禄存氏家族成员。
孤垣枢恍然大悟,难怪景王和奎王都对她忌惮三分,当问到公子良的死因时,禄存惠掏出一个纤细的银针,弹指间飞进木墙里销声匿迹。
禄存惠指引他离近查看后,只见微细的眼孔,问道。
小小银针,何以致死?
禄存惠答。
细针穿肺而过,肺破而窒息,口中应有咳血,臣查过良王尸首,血迹被消,并无症状,可见天宁殿有内应。
孤垣枢问。
你可知何人所为?
禄存惠摆摆头说。
臣在查,此人就在宫中。
孤垣枢让他全力去查,生杀大权可以自由裁量,只要保护王后就行。
早朝时,不知哪里透露的消息,宫门前聚集了公子良的家眷,哭喊着要孤垣枢给个公道。
百官入朝后丝毫不敢提及此事,因为谁承认外传公子良的死讯,只有死路一条,不过他们倒是对公叔季意见很大。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