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后病危。
孤垣枢停笔怔了一下,牵着枢妧往天宁殿赶,一路撞见许多王室宗亲,其中就有公叔妧公子辛等人,跟在他身后不敢前越。
此时天宁殿里聚集了孤垣氏与禄存氏两族宗亲,太后在病榻上残喘着与交代后事,见孤垣枢进门,便招手让他过去,气若微息的说。
陛下新政得体,哀家理当撑持,今召唤各族宗亲,是为封地一事,哀家仙游,万望陛下宽厚。
孤垣枢握着太后的手,俨然是奶奶的感觉,一只手延着太后的脊背不停的往下顺,倍加惋惜说。
太后无须忧愁,晚辈定当厚待宗亲。
眼看她的症状多半是哮喘发作,孤垣枢苦于没有带来救心丸,只好听天命尽人事。
听到太后呼吸渐弱,孤垣枢准备离开床榻,让她的后辈们上前,因为无论古今,老人离世前,都希望直系亲属搀扶她度过最后的时辰。
太后却紧握他的手,欲言又止,或许是说不出声,孤垣枢侧耳凑近她的嘴巴细听,她说。
匡扶孤垣者,非陛下莫属,若弃之,哀家难以瞑目。
感同身受的孤垣枢眼眶通红地答道。
一统孤垣,晚辈之夙愿,太后安详歇息便是。
刹那间,太后的手掌像失去弹簧的架子,机械般的张开了。
宗亲哀嚎,孤垣枢让司空主持葬礼,抽身离开了天宁殿,回宫后枢妧第一次见他如此伤情,好奇问道。
陛下也有家人?
孤垣枢淡淡笑道。
我是肉体凡胎,世上本没有神。
孤垣枢时而严肃时而感性的状态,让她徒增很多疑惑,睁大双眼,眉头上扬望着他问道。
臣妾可否称陛下为你?
孤垣枢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改口道。
呃寡人倦了。
孤垣元年冬天,太后禄存氏薨逝,王室遵从她的意愿,简办,以资陛下新政。
时节入冬,南下作战的公叔季传来捷报请示。
攻至蛮夷王都,是否据地建城?
孤垣枢回信说。
速回,为太后奔丧。
趁着时辰尚早,孤垣枢溜到宫门外的营帐周围,只听见大臣们叫苦连天的,不是嫌弃天冷就是嫌弃被子薄,假装路过去到司徒大人帐前时,里面传出一阵欢笑声。
他示意禁卫不要声张,轻轻掀开门帘的一个角,眼看子翼在享受左怀右抱的欢愉,他无奈笑道。
竟敢比老子还快活。
一旁的郎中令听到他爆粗口,差点没笑出来,只见他若无其事的抖抖貂绒披肩,对着门帘咳嗽两声,帐中的子翼在里面吼道。
是哪斯在此作怪,给爷滚进门来。
孤垣枢一气之下踢开门帘,人却没走进去,子翼见状警惕的套上衣服,探出头去被吓得半死,赶忙跪拜。
孤垣枢问。
帐内是家妾还是青楼女子?
子翼颤抖着答道。
后者。
孤垣枢稍显鄙夷的骂道。
司徒,寡人将尔等安置于此,是为尽享淫乐之心?
子翼连扇自己好几个耳光。
臣有罪,臣有罪。
孤垣枢无奈的叫他赶紧将人送走,把百官唤出营帐,孤垣枢细数一番后,发现其他帐中都是几个官员同住,唯独子翼住单间。
他去到其中一个臣工面问道。
司徒家中有几妾?
臣工悄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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