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欲统,整治之初当以重刑,微臣建议,行株连之制。
孤垣枢问道。
诸卿可有异议?
公子亥答。
奎王谋逆,罪当至死,公子辛甘当傀儡,可发配,可免爵。
孤垣枢再问其他人时,竟无一人敢上前建言献策,恍惚看见枢妧陪同太后在侧门听政,他审时度势后当即宣令。
奎王谋逆,罪恶滔天,明日午时三刻问斩,寡人新政,废除株连,免罪家属,遣散家臣。公子辛辅罪,免王爵,二者受封田地归于王室。
群臣一阵唏嘘,彼此私语道。
奎王根系不灭,后患无穷啊。
子翼顿觉不妙,他以为土地划归王室,实则是划归大司农的名下,平礼进言道。
陛下,田地尽交予王室,恐其他王公怨言满腹。
孤垣枢神色剧凛的说。
司徒愚钝,溥天之下,莫非王土,你那几十亩封地,寡人欲借一用,何如?
子翼极速跪拜道。
倘若以此益于新政,微臣命可贱也!
孤垣枢目光转向其余大臣问道。
诸位臣工,何如?
众臣跪拜。
臣附议。
侧门后的太后目睹此景,一言不发的回身坐在椅子上,眨一眨昏昏欲睡的双眼,从腰间掏出一块符令,端详许久后,不舍的交给枢妧,叫进来一个人说。
从今日起,陛下便是你的主人,彰显你犬牙的本事。
此人身材壮硕,面部被头套遮住只剩一双眼睛,得令后低着头退出了天承殿。
正当枢妧好奇那人的身份时,太后又摘下发髻上的玉簪放在她手心说。
哀家体弱,恐难以度日,有朝一日贞国来攻,此簪或可救陛下一时。
枢妧听到祖母衰弱的声音,冥冥中有种不详预感,鼻子一酸,瘪着嘴细哭道。
祖母寿比南山,能度百岁,度千岁。
眼瞧泪痕满目的孙女,太后欣慰的笑着点点头后,拄着拐杖蹒跚转身走到门槛时,停下脚步说道。
芩儿已是一国王后,浅泪如何母仪天下!
太后说完便让侍女扶着她慢摇离开了,枢妧擦着未干的眼泪,细看发现玉簪底座部位刻有家母二字。
孤垣枢散朝回寝宫后,枢妧上前给他褪去冕服时,他发现枢妧的眼袋稍微红肿,低头做了个鬼脸问道。
何人敢惹我的小王后?
面对宠爱,枢妧难以掩饰伤心,眼泪刹那间就决堤了,孤垣枢把门口的侍女都叫了出去,将她搂在怀里,抚摸着背部解释说。
寡人罢黜国丈,是给群臣一个交代,体谅一下我。
枢妧蹭蹭他胸口摇着头说。
陛下梳理政事,臣妾不敢多言,是为祖母悲言命近黄泉。
这时侍卫喊道。
媚王觐见。
枢妧知趣的退到内屋,孤垣枢整理一下深衣,盘腿端坐到床榻上,示意让他进来。
公叔季风尘仆仆的踏过门槛,见他在小口饮茶,专心致志的研究案桌上的地图。于是又退回去拍打几下盔甲上的尘土,进屋平礼说道。
陛下,五万甲兵已到城外十里驻扎。
许久未得到答复,公叔季微微抬眼见他仍在指画着地图,鞠着身子不敢再问,孤垣枢瞟一眼他不禁笑了笑,伸手在炭火上搓搓后问道。
奎王明日问斩,谁人最适合监斩。
公叔季快速地转动眼珠思考后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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