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四周幕僚遍布,往常平静的府邸像是绷了一根弦,不断有军机文臣出入。
公叔盾终究没忍住冲动,半夜去到景王府,严肃的问道公叔妧。
三弟,群龙不可一日无首,中军将士都快坐不住了。
公叔妧许久未答话,他是在等边军的飞鸽传书,假意奉劝道。
消息有待确认,万一陛下凯旋,你我罪同谋逆呀!
公叔盾明知他拥护的是公子良,却不以为然的笑着试探道。
公子良身处边陲,城中能任者唯有长公子,若我扶他上位,殿军是否跟随?
公叔妧的回答模棱两可,并搬出太后倚靠的禄存氏家族给他施压,没曾想家中幕僚来报。
中军已到王城东门二十里。
公叔妧眉宇上挑,似是高兴的对公叔盾抱拳说。
既然二哥立意已决,长公子也好,二公子也罢,皆为王室血脉,二者之间立谁又有何别?
公叔盾仰首伸眉的出了景王府,公叔妧立即差遣幕僚说。
传令殿军,后退十里,非王命不可妄动。
宫中太后的正在与百官商讨对策,此时禁军侍卫来报。
中军司马公叔盾携大军立于东城门。
王座之下,群臣愤然,与公叔盾同伙的穆丘眼瞧时机已到,转达公叔盾立储之意。
子翼怒斥道。
司空当真与那奎王同流合污?
穆丘笑答。
实务者,俊杰也。
太后拄着拐杖站起身来,心力交瘁的携百官移驾王城东门,只见公叔盾身披戎装,旁边有公子辛随同,正与王室死忠殿军龙营对峙。
太后问道。
景王的其余三营何在?
都尉答。
未见其踪影。
号称天子之军的殿军,竟然只剩下王室直辖的龙营护佑王城,太后把公叔盾叫上前训斥道。
你拥公子辛即位,哀家不怪你,奈何大动干戈,孤垣王朝怎可经此内耗!
公叔盾下马跪拜道。
母后只要打开城门,下旨辛王即位,中军仍是王朝劲旅。
太后气的用拐杖直敲地面骂道。
你当哀家不知公子辛的身世?若论血脉,公子良才是正统。
此话一出,彻底戳中公叔盾的软肋,他站起身来,怒目圆睁的上马掉头,挥舞手中军刀大喊。
攻城!
不过两个时辰,东门陷落。
战报传至殿军帐中,公叔妧同时收到了栖维的回信,得知孤垣枢并未阵亡,正在回城路上。
早已严阵以待的公叔妧大笑不止,而后下令殿军回防王都,助讨逆贼。
殿军与中军打得不可开交时,孤垣枢与他仅剩的三千骑兵冲入阵中,公子亥拔刀怒吼。
天子在此,尔等还不下跪!
两军士卒怯怯生生的停止打斗,放下兵器跪拜道。
陛下万年。
孤垣枢率军冲至东门外时,尽管他挂着王旗,但守备的中军将士大多来自乡野,根本没见过天子。
领将指挥甲兵布阵拦截,孤垣枢纵身跳到马背上,拔出长刀,刀刃滑手腕而过,瞬间血溅当场。
不过片刻,中军士卒们见他血液倒流回去,伤口愈合,被吓得不轻,士气低落。
孤垣枢单手举在空中问道。
尔等当真要与寡人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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