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ji)有一。
孤垣枢又问。
婚否?
公叔妧迟疑片刻回道。
陛下,依礼制,同姓不可通婚。
孤垣枢仰天大笑,手搭在他肩膀说道。
寡人说笑罢了,莫当真。
众人入了厅堂,厨房备了诸多美食,推杯换盏时,孤垣枢忽而发问。
殿军有几人?
公叔妧回。
十万有多。
孤垣枢拿空杯在桌上敲着思忖许久,公子良按捺不住内心躁动,快速饮完酒,酒杯随手重重落在桌面,怒目圆睁的说。
纵有二十万兵甲也是孤垣家军,陛下怕它反叛不成?
气氛已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公叔妧并未劝阻,静观孤垣枢的气量,屋外偷听的妧芩翁主心悬在半空,碎念道:公伯保佑,可不兴干仗。
长姐从背后暗暗揪住她耳朵,一把拉进偏房教训道。
家国之事岂是你过问的?
妧芩忿忿不平的支吾道。
公子良怎敢发怒于陛下!
孤垣枢肃然危坐在椅子上,转转酒杯直视公子良质问道。
公子所言家军,从天子还是从家臣。
公子良哑口无言,公叔妧借机圆话道。
殿军,自然是听命于陛下。
面对老奸巨猾的公叔妧,孤垣枢占不到半点便宜,抽身走出正房,勒紧束腰从娄都尉手中接过长刀,斜挎腰部立于门前说。
寡人回宫了,登基之日,望公叔予以支持。
屋里回道。
恭送陛下。
公叔妧起身拍拍膝盖,训斥公子良莽撞,忽听见屋外有人说话,探头一看,孤垣枢正与偏房中的小女交谈。
妧芩翁主可否愿去宫中嬉耍几日?
天子之命不可违,妧芩应声作答。
诺。
孤垣枢拉着她的小手,漫步出了大门,公叔妧拳锤门框叹气道。
成何体统,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