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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康撩起了马车帘子,“殿下,你莫不是当真以为我是那等没心没肺的傻缺吧?其实我都是装的!有池仵作在,谁能把殿下你掳走啊!若是池仵作掳走的你,那我若是救了,才是蠢蛋呢!”
“我特意绕了远路,把西瓜给搬回来了。嘿嘿,这就去搬酒。”
他说着,又挠了挠头,“不过我们为何要去庄子上避暑?是池状元嫌弃您不会作诗,不要您给他当迎亲的小兄弟么?”
“我瞧他那个人,就是不懂!别说殿下您能文能武,一表人才了,就算你是个傻子,口水流得三尺长,只要你是个王爷,放在接亲队伍里,那也长脸不是!”
周羡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常康点了点头,“不说话当然不一定是哑巴,我听闻就有高僧修那闭口禅的……总不能说人家好好的大和尚是个哑巴吧!”
见周羡恶狠狠地盯着他,常康缩了缩脖子,“我去搬酒!”
他说着,大手一挥,带了一队王府卫兵雄赳赳气昂昂的去给池瑛搬酒去了。
……
那头周羡心中的涟漪被常康一起,消失了大半。这厢池时骑着小毛驴儿一路买瓜果,回了池府。
明日池瑛要大婚,池家难得几扇正门全开,车马进进出出的运着各种东西,好不热闹。
池家五房今时不同往日,池瑛中了状元,老太太便是再不喜欢他,也比着当初的池砚,尽量的给了体面。
因为姚氏打算让池瑛小夫妻日后搬去自家院子里住,是以姜芸嫁妆里的大件,譬如雕花大床,柜子桌案什么的,便直接送到那头去了。
种李院里池瑛的屋子也是重新修整过了,摆上了全新的一套好木料的家具,虽然要到明日方才挂红,但是下人们已经开始各处忙碌了起来,把能办的事儿提前给办了。
姚氏忙得脚不沾地,几乎看不着人影儿,就连池祝都被抓了壮丁,干活起来。
池时一进院子,便只瞧见了坐在石桌边看书的池瑛。
“哥哥这会儿还看书,叫人瞧了得该说你装了。”
池瑛听着声音,笑着转过头去,笑吟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书生紧张得七上八下的,也就只能看看书,平复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