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如今天下人都知晓,我池家的仵作,也会差错案子,弄错凶手。这简直是叫列祖列宗蒙羞!你读了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家丑不可外扬四个字,你爹没有教过你!”
池荣越说越气,抬脚又踹去。
池时盯着他的眉毛,发现他一生气,那眉毛就像炸毛了一般,根根立起,颇为神奇。
她的脑子神游天外,手下却是不满,又挡住了这再次踢来的一脚。
“孽障,你还敢挡!”
池时回过神来,“祖父,我胸口硬得能碎大石,我是担心你把腿踢折了。”
池荣僵硬的收回了踢出去的第三脚,跺了跺地,“孽障,池家的荣耀都叫你丢光了。”
池时惊讶地歪着头,看向了一直站在池荣身后的人。
“二伯,你走出来些。你太过矮小,站在祖父身后,我都瞧不见你。只当一人穿了四只鞋,怪吓人的。”
池二伯池庭眼睛一红,从池荣身后站了出来,拽住了他的胳膊,“阿爹你别恼小九,他年纪小,正是少年意气的时候,五弟成日里逗猫,也不怎么管束他,他不懂这些,也是正常的。
他想要争个长短,努力上进,那也是好事。”
他说着,垂下了头,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了他的神色,“这事儿,的的确确是我的错,当年因为已经有物证,尸体上的伤痕也都吻合,我便给出了我认为对的结论。”
“哪里想到,这件案子是个连环案,一环套着一环。那会儿的仵作,只能验尸,旁的事情一概不能插手。林森是县令,都是他领着捕快查的此案,可谁曾想到,这审判者竟然就是凶手呢?”
“是我的错,我就应该一力承担才是。不过今年不能升迁,再等三年又何妨?”
“阿爹,我看小九在这里跪了一夜,都已经知错了。不如您就小惩大诫。”
池时面无表情的看向了池庭。
来了,他喜爱上眼药的绿茶二伯父!
“祖父,你看,我二伯都已经承认是自己错了,不如您就小惩大诫,踢他心窝子几脚罢了吧。他是孝子,胸口也不硬,自是阻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