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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长兄相护
池时说着,站起身来,抖了抖袍子上肉眼不可见的灰尘,走到了池庭跟前。



她虽然是女儿身,却比那池庭高出了不少,凭身高都添了几分压迫感。



“二伯,错便是错了,何必生出那么多借口?我少年意气,想要同二伯一争高下?”



她说着,颇为疑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对着祖宗牌位拱了拱手,“我明明就比二伯高了,还要怎么争高呢?我说的,可不仅仅是身量高。”



池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他做仵作之时,光芒完全被池时的父亲池祝掩盖了,直到他考中进士,连带着在池家才形象高大起来。



至于池时,天下人知仵作,上知池丞,下知池时,中间之人,犹如过江之鲫,不过凡凡尔。



“当然了,要比谁年纪大,我是比不过二伯你的。”



她并非太过刻薄,有些事不理会,不代表她听不出来,人家的弦外之音。



池庭口口声声说自己个错了,字字句句却都在为自己开脱;又指她重翻旧案是为了争一时意气,显摆自己;又说她阿爹是废材,她有人生没人教;她身为仵作,越过了界限,管得太多。



最令人无语的是,她明明就无错,凭什么二伯几句话就盖棺定论:小惩大诫?



把谁当傻子呢?



“牙尖嘴利!持才傲物!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真当自己是个人物,连祖宗都不敬了!”



池老太爷见池庭下不来台,更是恼火,他眼睛一瞪,眉毛炸得越发的厉害,往后寻了一圈,却是没有寻到椅子。



这里是祠堂,死人才坐着,活人得跪着。



他愤愤地操起供案上的酒壶,就要朝着池时的面门砸来。



池时不以为意,“那是曾祖父最好喝的青稞酒。”



池老太爷握着酒壶的手一僵,又放了下来,他跺了跺脚,又骂道,“孽障。”



正在这时,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作一身儒生打扮,肤如凝脂,因为跑得太急,满脸通红的,额头上肉眼可见密密麻麻的汗珠子。



他挥了挥手,一把扶住了门框,还没有站稳,就开了口。



“祖父还请听池瑛一言。今日之事,绝非坏事,小弟不但没有过错,反而有功才对。”



池时眼睛睁得大大的,木然的表情,瞬间变得生动了起来。



“哥哥怎么回来了,书院可没有放假。”



池瑛平复了一下,走了进来,摸了摸池时的脑袋,果断地将他拽到了自己身后。



他对着池老太爷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



见他回来,池庭瞬间变了脸色,拽了拽池老太爷的衣袖,“阿爹,这春闱在即,是谁把瑛哥儿叫回来了?”



池老太爷面色又是一沉。



池瑛见状,不敢多加停顿,立马说了起来,“池家沉寂太久,谁还记得我们是仵作世家?祖父明明才高八斗,乃是当世仵作第一人,可为何只能偏居在一州之地,始终没有起复的机会?”



池时站在池瑛身后,无语的撇了撇嘴。



世人便是如此,只听得虚的,听不得实的。



“不是我们没有本事,而是没有机遇。祖父断案,再怎么精彩,又怎么能够传到京城贵人的耳朵中去?若是京城无我池家半点风声,上头的人,又怎么会想起我们仵作世家的荣光呢?”



“这回就不同了。林森如今是礼部侍郎,小弟是借了楚王殿下的清白印翻案。楚王殿下……孙儿能想到的,祖父定是早就想到了。他听到池家的事,就等于陛下听到了。”



池老太爷听着,若有所思起来,那炸毛的眉毛,瞬间变得柔软了几分。



池瑛瞧着,心中松了口气,嘴上却还是不含糊,接着说道起来。



“小弟听亡者之言,秉持忠正之法,一日之间,便破了十年前的悬案,普天之下,除了祖父,哪里还有第三人能够做到?这让贵人瞧见了我池家之能力。”



“前辈有错,后辈改之,这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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