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角上,然后我们两人面对面坐在圈内。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verbene’,通常需要四个人一起玩,每人讲一个黑暗的故事,讲完后拿起一支蜡烛,走到没人的地方对着镜子将蜡烛吹灭,然后回来继续坐在圆圈里。当四个人讲完了四个故事,吹灭
了四支蜡烛,他们就会听到黑暗中传来的低语,讲述第五个从来不会有人知道的故事。当那个隐秘的声音将故事讲完,最后一根蜡烛就会自行熄灭,此时幽灵现身,玩游戏的人可以向它提问题,如果幸运的话会得到答案,可如果不幸的话
你是不是想问我敢不敢跟你玩这个游戏?我直截了当地问她。
此时纳兰尼已经固定好了所有蜡烛,她抬起头,向我露出一个会意的微笑:我知道你有想问的问题,她说,我知道你想得到答案。
我们面对面坐在圆圈内,被五支无声燃烧的蜡烛包围着。
仿佛是为了照顾我这个初玩者,纳兰尼首先讲了第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伯爵夫人,她从来没有爱上过任何一位向她献媚的英俊绅士,因为她一直都在等待自己的爱人出现的那天。伯爵夫人18岁的时候,有个年轻男子来到她居住的古堡,当时这位男士穿着体面的外套,只身一人,说是外出打猎经过这里觉得口渴想来借杯水喝。伯爵夫人不仅给他水喝,还因此爱上了这位长相英俊谈吐优雅的男士。并且还说服他在府上小住。可是伯爵夫人不明白的是,这位年轻的绅士始终不愿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但是伯爵夫人仍然想尽办法让他能在古堡的这些日子里开心快乐。
五天后的早上,绅士找到伯爵夫人,告诉她自己要离开了,伯爵夫人非常的难过,流着眼泪向绅士告白,听到伯爵夫人的真情流露,绅士依然执意要走,但是在出门之前,绅士给了伯爵夫人一个深情的吻,并且告诉她,也许有天他会回来找她,希望那时的伯爵夫人依然一样美丽动人。
绅士走了,伯爵夫人在漫漫的思念中逐渐消沉下去,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女管家不想看见这样的伯爵夫人,于是带着她去见了当地的神甫,希望能帮她找到那个男人,可是连神甫都没有办法,因为根本找不到这个人,所以伯爵夫人在抑郁中病倒在床上,女管家看着伯爵夫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非常担心。直到有天不知从那里听到少女的血可以让人精神振作恢复美貌。于是女管家杀死了家里最年轻的女仆,把她的鲜血给伯爵夫人饮用,并且用它给伯爵夫人擦洗身子,就这样伯爵夫人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人也变得越来越美丽。可是女管家却发现伯爵夫人从此迷恋上了血腥味,并且为了让自己能等到那个心爱的男人时依旧年轻貌美,她开始每天用少女的鲜血淋浴,而女管家则为了伯爵夫人不停的寻觅着年轻貌美的少女,以备伯爵夫人需要的时候用。
在这之后,伯爵夫人每晚都会在自己的古堡里举办舞会,邀请各个国家的绅士们,为的就是希望有天能再见到自己的爱人。不过可惜的是伯爵夫人在大革命爆发后被人们活活地烧死在自己的浴室里时,依然没有等到那个她想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没人知道那个神秘的男人到底是谁,有人说是撒旦,也有人说是巫师,也有人猜测他早已经死了,或者根本没有这个人,根本就是伯爵夫人自己幻想出来的。
讲完了故事,纳兰尼从旁边的地板上拿起一支蜡烛,站起身:你应该知道我讲的是谁的故事,传说召唤出她可以预见未来,据说在镜子前面呼唤三次她的名字就会出现。你只会在镜中看到她的倒影,她会回答你提出的问题。你觉得我敢在镜子面前呼唤她的名字吗?
反正一会儿我也会去。我说。
纳兰尼对我微微一笑,随即转身走开。我想她应该去了隔壁的储物室,因为那有一面被搁置已久的镜子,镜面已经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灰。我坐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时间不长她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支已经熄灭的蜡烛。
我没有呼唤她的名字,纳兰尼说,我们今天要召唤的不是她。
你是不敢吧?我说。
纳兰尼走到我面前站下:不要小看一个诺曼人(中世纪自北欧向欧洲大陆各国进行远征的日耳曼人),他们无惧但敬畏鬼神。说完她重新坐回我的对面,示意我可以开始讲了。
其实我对这个游戏并不是很感兴趣,单纯为了打发时间。所以出于应付,我只是随便讲了一个很简短的小故事:在阿尔卑斯山西北的多湖地区,流传着这样一个传闻:晚上不要靠近湖水。如果你在午夜遇到一个洗衣妇,就要当心了!因为这个人其实是女巫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