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入深,我独自躺在床上,听闻着老旧的电风扇吱呀的金属音,缓缓地沉睡。
很是完美的氛围,夏入晚夜即凉,在一片低热中听着徐徐清风柔和地拍在紧拉着窗帘上的,很舒缓解压的声音,让人慵懒恬适。
这一刻多希望悲伤不要向我袭来,我喜欢这样慵懒舒服得快要死掉的感觉。
一场好的情景能够催出一场好梦,让人眷恋,依依不舍。
最完美的结局就是被这样一片舒缓中簇拥着自然醒来,待到这样感觉散去后,开始新的一天。
但在第二天时,我想象中的这样完美情形没有到来,相反,我是被夏日早晨恶毒的阳光硬生生打醒的。
我记得我拉了窗帘的啊
我迷糊中抱怨了一句嘟囔,捂着每次醒来都会疼痛的脑袋,缓缓地爬起来。
但当我环视着房间时,我才惊愕地发现我的房间发生了一场不可思议。
昨日一片狼藉的房间已经不复存在,四处散乱的衣服已经消失,估计被人整整齐齐地叠起放进了衣柜里,原本被饮料瓶覆盖的地板也被清扫的干净清爽,被扔在地上的小说也被温柔地整理好,放进书柜里,甚至翻出的皱纹也少了许多。
阳光也在房间中翻涌,驱散了原本附着于房间的昏暗,让房间染上了几分温馨。
一时睡糊涂的我还在想是不是我还在做梦之类的,一阵香气传来,诉说着这一切并非,那阵气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从厨房那里飘来的,经过阳光的温煮,沾上了些许夏日的热烈。
我捂着发痛的脑袋慢慢向厨房走去,想要明白怎么回事。
刚到厨房,就差点与一个手拿烤盘的身影撞个满怀,而香味也是从她手中的烤盘传来。
小文涯醒了啊,来尝尝姐姐做的牧羊人派,我手艺应该还没退步。
我渐渐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正是季梦夏,她依然身着昨天穿的复古英伦风的深绿长裙,只不过的面前系着一条半新的围裙,上面微微蕴含的人间烟火气与长裙的高雅交织在一起,有种莫名的反差萌。
梦夏姐你怎么在我家啊,还有我家怎么这么干净了?!
我环视着被打扫得一干二净的屋子,脸上满是惊愕。
怎么?我还不能在你家吗?都看着你长大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至于你家为什么变得这么干净,废话,我给你打扫的啊,你家也太乱了,我有些看不下去,就索性给你打扫了。要不然说不定哪天叔叔阿姨回来了,看这里这个样子指不定会把你打多惨呢。
季梦夏将手中的派放在桌子上,倒了杯水递给我。
梦夏姐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啊?
一杯凉水饮下,我的脑子中的模糊才慢慢消失,看着不染一尘的房屋和眼前的季梦夏,还是有点不真实感。
睡糊涂了啊。季梦夏她轻轻地敲了敲我的脑袋,随后拿出一把钥匙在我眼前晃悠,你家的备用钥匙我爸就有一把,想进来还不容易?
哦,这样啊
我有些尴尬地挠挠后脑勺,掩饰般地笑笑。
都早上十点过了,看你那精神状态,估计熬夜了吧。
面对季梦夏的话语,我不置可否,默默地点了点头,拿起餐具吃起了那盘牧羊人派。
你这孩子,从不熬夜的。
季梦夏她抚着额头,颇为无奈,随后解开围裙放在一旁,坐到我的旁边,一阵薄荷味的清香在她身旁缓缓散开,有点醉人。
昨天我向夏央他打听了你的事情,是关于上官缘的事对吧。
夏央是住在这栋楼房顶层的人,也是我的好友,也同样担心我的情况,梦夏姐向他打听我的事,我也不感到奇怪。
只不过一听到上官缘这个名字,我的心情瞬间沉到低谷,回忆又充斥着我脑海的边边角角,犹如酷刑一般地折磨,让我有点拿不稳手上的餐具。
唉,小缘那姑娘,真是可惜啊。
季梦夏的一句感叹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