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动了我那根脆弱敏感的丝线,原本摇摇欲坠的丝线瞬间断裂,下一刻,泪水又情不自禁地滑落下来,瞬间又演变成痛哭。
季梦夏见到我这样,没有多言,轻轻地走了过来保住了我,缓缓地拍打着我的脊背安慰着我,就像小时候那样。
文涯还是和以前那样重情义啊,可苦了你了。
放心哭吧,能找到一个人愿意听你哭也算你好运了。当累的麻木时,哭泣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这样也还可以证明你还有感情。
听着季梦夏独有的半开玩笑式的安慰话,我哭得更加放肆,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蜷缩在她怀中,过了许久,我心中的悲伤也渐渐平复下来,但整个人还是萎靡不振,像具行尸走肉一般。
成天这样,小缘那丫头可不会喜欢看你这样闷头苦脸的样子。
我知道的,梦夏姐。
你这样子可不像是‘知道’的样子哦。
季梦夏她笑着用食指戳了戳我已经写满忧郁的脸,调侃道地说着
我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只是默默地吃着面前的派,任由她戳弄着我的脸。
也许是一直看我不回答,失了兴趣,她的手也终于放了下来。行为也变为了望向窗外闪耀的阳光,嘴里哼着首歌,似是思索着什么。
那首歌我听过,中岛美嘉的《我曾经也想过一了百了》,歌中的副歌部分对于生命渴望的呐喊曾经给予了我深沉的震撼。
咱们出去走走吧,总是闷在家里也不是件好事,今年夏天,公园那肯定很美的。
歌声停止,季梦夏她转过头来询问着我,虽然还是笑容满面,但却隐隐多了点不放心。
我打量了下外面,骄阳烈热,兴许是因为才值初夏,还能隐约看见春天的遗魂,所过之处,生机一片,十分讨喜。
我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季梦夏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急匆匆地就将桌上的烤盘收拾了,随后拉着我就出门,开车驶向公园。
路程不算很远,我就只是在她的车上小眯了一会儿,她就推醒了我,示意到了。
我扭了扭微微发酸的脖子,打开车门下车,炽烈的阳光让已经习惯屋内昏暗的我有些为难,我用手稍稍挡着阳关,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
我对于这座公园的记忆还是停留在好几个月前元旦时,齐鸣和夏央一起逛公园时给我拍的照片,当时我正陪着上官缘,于是让他们帮我拍了张照片。
照片上与现在的大不相同,前者的氛围喜庆,后者却拥有着盎然生机。
别傻站着了,走,进去逛逛,话说我也好久没来过了。
季梦夏拍了拍我,随后大步向前走去,而我则是后知后觉地跟在她的身后。
她笑意盎然,我则是有些胆怯和阴郁,但唯一相同的是我们都用着一种新奇和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周围
只不过一个人的眼神蕴含的是思乡,另一个是念人。
映入我眼帘之景是一片绿色,树木生的茂盛,给予游人凉爽的荫蔽,热辣辣的阳光降落下来,被树叶剪碎灿金几两,铺在道路上,显得斑驳陆离撒。
这是我们普通人能够品味的景,也是最经得起回味的景,没有泰山的巍峨,西湖的秀丽,漠河大雪的不近人情。只有极普通的美丽,让人亲切。
造化之妙,全在和风细雨,而非惊涛骇浪。
内心感慨着这让我隐约觉得有点陌生的景,心情也算放松了一丝。
季梦夏在前面走着,眼神中也闪烁着熠熠神彩。
只不过走了许久,我们还是没有找到花园的位置,我轻轻拍了拍季梦夏,她则有些尴尬地转过头来。
额小文涯,那个,花园在哪来着?我好久没回来,有点记不清了
季梦夏一句带有尴尬的话语传到了我的耳边,我盯着她,有些无奈。
别,别这样看我啊,人老了,记忆力有衰减很正常的好吧。
可梦夏姐你今年才27啊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