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神色一柔,点头温声道:是的。
和尚伸头凑近了女子,对她的气色做了番打量,若有所思道:女施主,可愿让老衲为你把把脉?
一旁的老妪连忙附和着,朝司青挽用力点着头。
司青挽见状,稍有疑色道:师傅您您会医术?
和尚朗然一笑,单手作礼道:略懂,略懂。
司青挽也觉这和尚天然便令人难有敌对之意,没有再多加思索,便伸出手腕。
和尚马上伸出两指,为司青挽把握脉道。
良久后,和尚神色先是一紧,然后显出喜悦,两指抽回,合十道:我佛慈悲,女施主,西天众佛或是阿鼻地狱都暂且收不得你,虽是凶险,但终
究是保住了命。
司青挽微一思索,便问道:这段时间,是大师为我救治?
和尚笑着应道:老衲不是什么普渡众生的得道高僧,当不起大师称谓,女施主,我姓辛,辛苦的辛,你就叫我辛和尚吧。这些时日,确实是我施手救了女施主,那铁钉上带着乌头剧毒,但老衲恰好对这乌头毒十分了解,解毒起来也并不棘手,女施主因此也是逃过一劫。
老妪此时竖起了大拇指,像是在向司青挽夸赞着辛和尚医术了得。
司青挽向辛和尚点头致谢道:谢谢您出手相救。
辛和尚和善一笑,张开手掌指向老妪道:这位是孙婆婆,你昏迷十日以来,老衲负责医治,日常照料便是由她负责。
司青挽愕然道:十日?我已昏迷了十日?
辛和尚点头。
司青挽沉思片刻,便向孙婆婆点头示意,谢道:谢谢婆婆照料之恩。
老妪点头回应,辛和尚指了指司青挽手中热粥,道:女施主刚刚恢复清醒,身体需要补充营养,还是赶紧把这热粥喝下,孙婆婆每隔一日便会熬上一锅,就为了等你清醒过来能够喝上
司青挽分别看了辛和尚和孙婆婆一眼,心下也未再多虑,便举碗缓缓喝下了稀粥。
时隔多日,再次有温热粮食入肚,司青挽虚弱的身体顿觉一阵舒适。
稀粥已尽,孙婆婆便接过了瓷碗,回身便朝屋外走去,司青挽看着她的背影,隐隐有种似曾熟悉但消失多年的温暖之意涌上心头。
辛和尚瞧着司青挽神色间依然疲惫虚弱,便再次合十道:女施主,你身体依然虚弱,还是好生歇息,即使以我用药,你的伤口至少还需要半月时间方可愈合,这期间只能好生用药调理和卧床歇息,不可妄动。
司青挽听罢辛和尚劝言,只觉仍然体虚力弱,头脑也是昏沉,便点了点头,想要再次卧床。
辛和尚见状,便要转身退去,离开小屋。就在他的脚步即将迈出屋门时,司青挽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发声问道:辛和尚,我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辛和尚当然知道司青挽迟早便会有此疑问,便稍一侧转,欠了欠身道:女施主,你所猜不错。送你来此地之人,便是你心中猜测。我和孙婆婆,都是他的朋友。
司青挽的心中,掠过了关萧的身影。
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司青挽的疑问继续。
他有事在身,暂时不在此处。我们受他之托,必会用心完成,女施主,请放心休养。
言罢,辛和尚便没再停留,走出小屋,同时关上了屋门。
司青挽微微茫然,但此时自己除了休息恢复,确实没有其他选择,心中即使疑问再多,也只能暂且按下。屋内灰暗并无光亮碍眼,于是,她伏卧落床,不多时,眼皮渐重,很快便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十数日里,司青挽基本都是在长时间沉睡和短时间清醒中交替度过,期间辛和尚未再现身,一直照料司青挽用药吃食乃至换衣洗漱的,都是孙婆婆,孙婆婆口哑,自然无法从她嘴中得知更多信息,而关萧更是从未露面,但司青挽也暂时没有体力去多加查问,只能按照如此节奏,持续静养。
司青挽本就是武人体质,经过这段时日的悉心调理,恢复速度比辛和尚当时所言更快。这日,时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