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半,公安局大厅里,两个女人正在吵架,吵得激烈,眼看就要打起来,旁边民警赶紧上去拉住拉住她们,好言宽慰。身穿警服的陈汉路过她们身边时听了个大概,原来是一家人的猫跑到另一户人家屋里去,结果被人家放的耗子药给毒死了,所以便去要赔偿,结果人家不给,就闹到公安局里来了。但这不关陈汉的事,他打着哈欠,默默的走过大厅,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门。
虽然这里是公安局,而且陈汉这个只有几平方的办公室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放卷宗的置物柜,没有长沙发,没有办公电脑,甚至连饮水机都没有,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两张椅子。除了放在桌子上的一部电话外,也就只有一个不大的书柜放在角落,书柜里也只在中间的一层放着他之前办案的卷宗,除此以外再无他物。但陈汉每天下班时还是习惯锁上办公室的门,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陈汉进办公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出门到厕所的梳洗台前打开水龙头,冲掉昨天的茶叶,再回到回办公室把从抽屉拿出一包开过封的碧潭飘雪全都倒进杯子里,然后再出门到办公大厅的自动饮水机接一满杯开水,又回到办公室后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坐在真皮办公椅上,在茶香四溢中开始一天的工作。
说是工作,其实基本没事干,陈汉现在可以说是整个公安局里最闲的人,每天基本的工作就是泡上一杯茶然后等下班,局里上下也没人搭理他。
虽然陈汉现在俨然是一副快退休的状态。但不久前他还是东兴县公安局的刑警队员,由于业务能力出众,在以往办案过程中屡建功劳,颇得领导信赖,甚至在不久的将来还有望被提拔成副支队长。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三个月前发生的一件事。
那天他和同事们到一栋写字楼去逮捕一个叫曹安德**杀人的嫌疑犯。此前他们在一栋居民楼的楼顶发现一具全裸女尸,被发现时已经臭了。女尸双手被人用胶带反绑,背上还三十余处锐器刺伤,但伤口都不深,这种情景让经历过数次凶杀现场洗礼的成汉也感到胃里一阵翻腾。
经过法医鉴定,女尸生前被人强暴过,背上的锐器伤是都死前造成的,也就是说凶手在死者死前对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当得知死者还有个才三岁大的女儿的时候,陈汉一心只想把这个残忍的凶手归案。
于是警队成立了专案组,在陈汉他们近一个月的没日没夜的调查取证后,终于确定了犯人是一名叫曹安德的公司文员,死者是他的前妻,以前当过第三者,后来怀孕了才找到他结婚。离婚后他一直负责支付女儿赡养费,一个多月前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得知女儿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于是便对死者起了杀心。在确定嫌疑人位置后陈汉他们专案组决定在第一时间逮捕嫌疑人。
那天他们到嫌疑人所在的大楼后和负责监视的侦查员确定,嫌疑人正在这里二楼的一间小公司里办公。部署完毕后,陈汉和另外三个刑警负责到嫌疑人所在的二楼小公司抓人,为了隐秘他们都换上了便服。
由于这段时间陈汉他们早就通过曹安德的照片把他的模样记在脑中,所以一行四人刚推开那家公司的玻璃门就锁定了在一个在离他们十几米远,靠窗办公位上坐着的曹安德,四人甚至没有任何交流就同时默契的向曹安德所在的方向走去。
曹安德很警觉,随时都怕有警察来抓自己,看见有几个陌生男人向自己走来时只见他慢慢站起身,先从窗台看下去,看见下面守着三个荷枪实弹的警察,正抬头望着上面,其中一个还拿着对讲机说着什么。
他立刻回头看着陈汉他们,接着突然双脚发力,向陈汉他们一行人身旁的空隙冲过去,但刚刚发力就被陈汉和另外两个个刑警扑上来按住双手,推到墙角,现场的女性员工几乎同时发出尖叫,在场所有人都惊慌的往身后的墙角退去。
这时另一个站在后面年级较大的刑警在观察情况,在关键时刻出手,以防发生意外。听到尖叫他立刻对大家喊话,警察办案,让大家不要慌张,先出去。听到喊声,大部分人都争先恐后的退出门去,还有几个胆大的留在现场看热闹。
曹安德四十多岁,练过健身,身材较为魁梧。自知以自己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如果被抓住就会彻底完蛋。于是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本来就强壮的曹安德爆发出一股如公牛般的蛮力,发出狂吼的同时甩起手臂用力甩开两个刑警,其中一个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另一个被向后冲的力量推着一头撞到身后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大响。
此时陈汉正抬手按着曹安德的胸部,见曹安德挣脱出来正准备抓住他的一边臂膀把他按倒在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