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德逮住机会抓住陈汉的双肩,抬起脚来一脚蹬在陈汉的小腹上。
陈汉飞了出去,右边脑袋撞在身后的桌角上,瞬间只觉得头晕眼花,后脑和小腹同时传来剧痛。但他顾不得许多,以手拍地,刷的一下站起身来,在曹安德正与刚才站在最后面的刑警搏斗之际,冲上前俯身一把抱住曹安德的大腿,一个滑步绕到他身后,然后用力一拉,就把重心本来前倾的曹安德
放道在地。
此时刚才被甩开的两位刑警也回过神来,扑到曹安德身上,试图按住他的双手双脚。但曹安德此时如同即将被宰杀的年猪一般拼命挣扎,陈汉等人费了好大力气才给他带上手铐。大概挣扎了近一分钟,曹安德才渐渐没了力气,陈汉等人喘着粗气将其扶起,年长的刑警则是掏出对讲机开始向上级汇报情况。
曹安德!?陈汉一边喘气一边在曹安德耳边大喊。
问你是不是曹安德?一旁的刑警也大喊道。
是,我是,怎么地吧,你们几个废物以多欺少算什么东西?还有脸问我名字,真是鼠辈!曹安德脸上竟然露出轻蔑的笑容。
少说废话,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陈汉忍住怒火继续问道。
知道,不就是宰了一个婊子吗?多大点儿事啊?你们知道那婊子之前是干什么的吗?杀她是为这个世界做贡献!
闭嘴!
突然,曹安德猛地一震,试图挣脱束缚,但由于手被手铐铐在身后,加上刚刚见识过曹安德蛮力,陈汉等人没有再大意,几人合力把他按在墙上动弹不得。曹安德见大势已去,又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你们说老子有什么错!?有什么错!?老子受委屈的时候,你们这帮杂碎在哪里?老子去找这个婊子理论,她他妈的居然还说我是不长眼活该,还骂老子是个没种的男人,老子倒要让那婊子看看老子有没有种!曹安德一边挣扎一边发出怒吼,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周围那些看热闹的员工都鸦雀无声的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这位平时看起来不起眼的同事。
别再说了,闭嘴!陈汉面色难看的再次吼道。
我只恨我只恨没有连那个婊子生的孽种一起干掉,免得她长大了变成和她妈一样的社会残渣!
忽然,陈汉感到有温热的液体被喷到自己脸上,一滴不明液体从脸颊滑落,原来是曹安德朝自己吐了一口口水。
从刚才开始陈汉就忍受者曹安德的胡言乱语,言语中竟然连小孩都不放过,听的陈汉怒火中烧,紧接着又被曹安德的口水侮辱。
回想起被曹安德杀死的女人凄惨的死状和她三岁大的女儿,陈汉的怒火突然就冲出了零界点。他一把抱住曹安德的一只腿,想故伎重施把他摔在地上,这时意外却发生了。
由于曹安德的不断挣扎和同事的用力压制,陈汉的动作让曹安德的身体重心滑向旁边的打开的窗口。没人准备好做出正确的反应,在几人的推力下,曹安德啊的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二楼摔下去。
正巧此时负责此案的刑警队钟队长带着两个刑警从楼下赶来,结果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曹安德被几个人从窗口推了下去。
你们干什么!?钟队长等人像疯了一样冲到窗边,和陈汉他们一起朝着楼下张望。
只见曹安德摔在楼下的人行道上,一条腿不自然的弯曲着,双眼闭着似乎已经陷入昏迷,楼下蹲守的刑警感觉上前查看情况,周围的路人也开始慢慢向曹安德躺倒的方向围过来。
陈汉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能麻木的望着楼下。风从大门的方向吹来,陈汉感到自己的脖子上一阵湿冷,他伸手到脖子上一摸后把手放到眼前,原来是大量血液从后脑的伤口流出,并已经开始凝固,摸在手上粘乎乎的。
还好曹安德被及时送医,经过检查只是腿骨骨折加上轻微的脑震荡。但这件事由于目击者众多,很快就被民众传开,甚至还上了八卦新闻,指责警察办案滥用暴力,对公安局的形象造成了很坏的影响。
东兴县公安局督察队对陈汉进行调查,连带着和他一起抓捕曹安德的三位刑警以及负责本案的钟队长都受到了牵连。陈汉对调查人员说明情况,想一个人背下责任,结果就是和他一起的那三个队员和钟队长被口头警告一次,而陈汉在被分管刑警队的蒋局长叫到一顿臭骂后记大过一次,还被从刑警队调离,三个月天天坐在用杂物间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