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这么切身的问过她这些事情。
因为没有人问,所以她不提,提起了,心里就开始不一样了。
厥阴带着的寒气从脚踝开始向上蔓延,有时候都能感觉到她自己的指尖像冰块一样。
现在是春天就这么怕冷,万一到了冬天又怎么办?
这一夜倒是格外的长了些——
晚上没有睡着,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好像这么多年习惯了独自一个人,但有的时候也很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够来陪陪自己。
现在想想,她哪还有亲人呢。
君妟,必然早就想让她死吧。
因为没怎么睡,所以第二天她出房间也是很早,原本以为柳硕明他们还在休息的,谁知道一开门就看见在楼下坐着的容澈和白季。
不知道怎么回事,容澈这个人带给她的一个感觉怪异的很,不像是之前打过交道的那些人一样,有时候的一切举动明明知道是试探,但还是很安心的在他面前表露一切。
难不成还真的是因为长得好看?!
哟,这不是沾沁楼的卿卿姑娘吗?
是啊,看着小脸长得感觉都能掐出水来这沾沁楼这么宝贝你,怎么今天在这看见你了?难不成被赶出来了?
哎呀,这每次去沾沁楼见你的时候,刘妈妈都回绝了,要什么金锭才能请你出来,破费了我不少都没见你几面,今天在这碰见,那可是缘分啊。
哎,巧了
你看看,沾沁楼都没能给你个家,不如跟我回去,我给你个家?
就是,看你这娇滴滴的样子,还真是惹人怜呐。地痞摸了摸下巴,一脸色相的看着兰卿凄。
街上的地痞流氓见了这沾沁楼的花魁,倒是都想占占便宜,好歹是当年难得一求的人物,有金锭都不一定能见着一面的,这如今倒是能在街上看见她,还真的是巧了。
虽然说是烟花柳巷的人,但也是个忠贞节烈的女子,是卖艺从不卖身的。
尽管她躲来躲去,也避免不了那些地痞流氓的骚扰。
君姒刚刚下楼就看见这么一幕,还正在这客栈门前,倒是让她不能坐视不理。
不动声色,在门口的时候转了转玉箫,另一只手从袖袍之中而出
,强大的气劲把这几个地痞流氓震得都倒在了地上,一把就拉过了兰卿凄在自己的身后。
看着君姒一副不好惹的样子,那些人也没有多磨叽什么,像是吃了哑巴亏只能逃走。
你不在沾沁楼,出来干什么?
谁知道她刚问,兰卿凄一副刚哭过没多久的样子,还带着哭腔,花朝节之后,刘妈妈被人杀了,当初刘妈妈还在的时候一直挺护着我的,现在刘妈妈死了,众姐妹都不喜欢我,合力把我赶了出来。
一边说一边哭,还真是我见犹怜。
花朝节?刘妈妈什么时候死的?
花朝节她好奇问了老鸨和兰卿凄一句,难不成就被人盯上了?
就是昨天,昨天有个,有个叫久爷的江湖人带走了妈妈,昨晚我们还是在湖里发现妈妈的,真的太惨了
久爷?
江湖人?
难道是薛久冲着沾沁楼去了?
昨天那个可疑的人,不会就是沾沁楼的刘妈妈吧。
自己的好奇突然害了一条人命,这的确是有些
正当她沉思的时候,身后有一个酒杯朝着她的后心而去,注意力都不在此,所以根本就没有预料到身后突然来袭的杀招。
好像是客栈之中侧室的一个人抛出去的酒杯,
容澈眼睁睁看着那个杯子快要靠近她的背后空门了,而她还站在原地无动于衷,情急之下突然叫了一句,阿姒,小心身后。
她突然能够感觉到身后袭来的气劲,不像是普通的杯子。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