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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画风有点不对头
穿过长长的隧道,便是巳舱段了。



巳舱段是科研区。大学研究所实验室医院库房鳞次栉比,以看似杂乱实则有序的奇妙空间结构充满整个舱段,像一座冷光笼罩下的机械迷城。



进入巳段之后老王的车在地面行驶,然而可以看到密如织网的空中管路才是人员和物资的主要通道。这种景象在酉舱段和戌舱段都见不到。



胡友邻只在很小的时候来过这地方,因此明明适当表现了一下好奇。



王叔说这是为了更好的权限控制,不同研究机构之间只有固定的端口连接,这样能最大程度的隔离保密。



胡友邻却是真好奇。他实在没法把这里克制内敛的高科技画风跟胡玉香的母夜叉画风联系起来。



母亲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在咆哮暴躁毫无耐心之外,是不是还有科研人员冷静睿智的另一面?高冷,不善言谈,金丝眼镜白大褂?



胡友邻赶紧摇摇头,还是母老虎的样子更合理一点。



很快,车开进了一座地下车库。又穿过停车区域,从另一个出口开了出去,进入一条笔直的通道。



我妈到底是干什么的?搞这么神秘。这是明明代表胡友邻问的。应有的反应。



老王没说话。



老王不说,那你跟我说说?这是胡友邻问明明。



墙上一行字:进入警戒状态,你需要全程静默。



胡友邻刚想张嘴,惊恐发现,嘴给缝住了,粗针大麻线。好吧,至少这次没变痰盂。



车直接开进了一处宽敞的地下会场,光线柔和,庄严肃穆。



胡友邻跟着老王下车,穿过三三两两低声交谈的来宾。他们投来目光,有的点头致意,有的想打个招呼,但老王步伐太快,都没来得及。胡友邻径直被引到家属的位置。



鲜花掩映间,胡玉香音容宛在,身上盖着舰队的三剑旗。



明明地表现无可挑剔,先是默默上前,抓住妈妈的手,静静垂泪,然后逐渐控制不住,微微颤抖,泣不成声,最后不顾形象嚎咷痛哭。把一个子欲孝而亲不待演绎得入情入理。把一个对所有秘密一无所知的惊惶失措的草包儿子塑造得惟妙惟肖。



胡友邻趴在屏幕上,无声垂泪。



胡玉香的突然离世终于板上钉钉。胡友邻的感受就像一个被突然扔进风雪中的孩子,茫然无措之余,抓住了一只伸来的手。最初出于本能跟随那只手迈开了步子,由于那只手的存在,他甚至有点安心。在茫然中跋涉了一段路之后,才猛然惊觉,这是回家的路吗?抬眼看去,茫茫一片,回望来路,连脚印都不好找了。



而那只手,不是妈妈的手。他和家之间,已被风雪阻隔。



他恨自己无能,无力,无知。他也想迁怒于明明,但理智告诉他,但凡他有用一点,也不至于在这种场合像个累赘。



桌上浮现出一包纸巾,和一行小字:对不起,如果你是个纯粹的傻子或者更聪明一点,就让你自己来了。



明明传递来手上的触感,冰凉沉重,就像塑料布。



没有任何侥幸,这就是死亡。



老王上前把胡友邻搀扶起来,向司仪示意了一下。悼词随着轻柔哀婉的音乐响起。



胡友邻狠狠抽了一大把纸,胡乱擦了一把脸。他强迫自己把目光从母亲身上移开。逐个审视献花告别的陌生人。这里面一定有明明含糊透露过的那些渗透者,不让胡友邻亲自跟老妈告别的原因就是要防备这些人看出破绽。他们还有没得到的东西。



那东西是不是就在明明那里?胡友邻突然想到,明明连夜把自己拆了,转移到老爹的电子相框里是不是会有问题。万一现在正有人潜入家中搜查呢?拆坏的家用机器人,消失的相框,很容易引发联想啊。



想到这,胡友邻使劲挥手,做了个写字的姿势。他不知道明明为什么那么忌讳他说话,但是文字交流似乎问题不大。



桌上具现出一叠白纸和一支笔。



纸上字迹浮现:怎么了?没事少交流,有一定风险。有话回家说。



胡友邻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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