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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再转身,山下已经不见嵇羽靖和清素的身影,算你们运气好。黑衣人负在身后的手不断收紧,指节泛白,所有的不甘都藏在面罩之下。
河边,清素清洗着一条染血的手绢,再回头,继续帮嵇羽靖处理伤口。刚才嵇羽靖将她护在怀中,她没受什么伤,反而是嵇羽靖胸前被一根树枝刺穿。清素在他怀中探出头来,才被眼前的鲜血刺红了眼。
嵇羽靖的上衣已经脱下,露出强健的体魄,精壮的肌肉,只是右边肩膀被一根树枝穿过,鲜血淋漓。嵇羽靖坐在石头上,清素蹲在他面前,仔细帮他擦洗,由于靠的太近,她温热的呼吸洒在嵇羽靖的胸膛,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清素以为他太疼,抬头正要询问,正好撞上嵇羽靖盯着
她,两人同时不自然地别过头。
清素撕下一层衣袖,为嵇羽靖包扎好,她起身,正要为嵇羽靖拿衣服,脚下石头凹凸不平,加上腿上有伤,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嵇羽靖就在她身边,眼疾手快,伸手一捞,将她稳稳地护在怀中。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感觉腰间的手越发滚烫。
谢谢。清素站了起来,背对着他。
不客气。嵇羽靖的手放在大腿上,那是清素坐过的地方,麻麻的,软软的。
回程路上,清素坚持不让嵇羽靖背,他伤势太重,要养精蓄锐,他们还在担心那片茂盛的让人心悸的草野。谁想草野已成一片焦土。焦土前站着四个人,白泽清嘉还有两个留下的猎羽军。
姐,你怎么了?清嘉远远地看到他们,就冲过来。
没事,被雪狼咬了一口。
嵇羽靖扶着清素慢慢坐下,清嘉慢慢撩起清素的裙子,左脚已经血肉模糊,这岂止是咬一口!清嘉忍着眼泪,去找包裹中的药粉。嵇羽靖就站在清素身边,看着她皱着眉头,用葫芦中倒出的清水为自己清理伤口。他能感受到清素的每一丝疼痛,可这个坚忍的女子却用这只受伤的脚在雪地里走了一天一夜!
别担心,现在不怎么疼了。她柔声安慰着清嘉,只有嵇羽靖知道她在微笑着忍着疼痛说着温柔的谎言。
为什么没有马上处理伤口呢?
嵇羽靖惊觉,那一瓶药粉,清素都用在他身上了。
谁把草野烧了?清素转移清嘉的注意力。
白泽啊,他可厉害了。草野中好多陷阱,还有,那几只兽看到他后就四处逃窜了。
嵇羽靖转身看向这个一言不发的沉默男子,相传煊腾国第一任国君曾降服百兽之王涅苍,并饮其血,自此后,煊腾皇室就拥有部分百兽的灵力,今日所闻更验证传闻属实。
白泽对嵇羽靖的注视视若无睹,静静地守在清嘉身边。
几人乘马而归,白泽带着清嘉直接回若缨宫。天启国君早已等候多时,他用贪婪的眼光盯着手中的食雪草,而后才想起挂着绷带的嵇羽靖和瘸着脚的清素。
羽靖清素,你二人先行休息,过几日,朕再论功行赏!
不敢论赏,儿臣告退。嵇羽靖决绝转身,冷漠退下,清素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走着走着,清素直接撞到了一堵肉墙。
上来。嵇羽靖蹲在她面前。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
你一走路我就跟着疼,你有没有好多了我比谁都清楚。稽羽靖语气不佳。
此时太子嵇南蕴携太子妃楚梦姬觐见,只看到骄傲的嵇羽靖蹲在地上,清素慢慢攀上他的后背,他背起她,看到来人,脚步一顿,又若无其事地向兄长兄嫂告辞。清素跟着他心里一酸,此时两人同脉相连,任何言语都无法言说的痛,清素却能跟着他一一体会。
林鹭见到自家主子——那个高冷男人背着清素回来,揉揉双眼,愣在原地。嵇羽靖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脚:丢脸!
晚上,菩提族长帮清素换完药,心疼地叮嘱了一堆,林鹭端着一碗药进来,菩提族长才离开。清素喝完药,见林鹭还杵在那,明白他是有话要说。
呵呵,清素姑娘,我们将军看上去天天冷着一张脸,其实还是热心肠,你发现了吧?呵呵。说完呵呵一笑,一副很多人都没发现,你很荣幸的表情。
清素还未回应,只听到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