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关心的人和事,他们就会变得完全不同,像是怒发冲冠的君王一般,想来那件屠龙利器也差不多,平常收敛起利爪和獠牙,但是一旦涉及到他们关心的人和事就会倾泻自己的怒火,用现在流行的一个词来形容,应该叫做反差?想到这些汉高摇了摇头,这时候还不如先想想如何在秘党面前尽可能挣得更多的利益。
随着1000次列车穿出隧道,夜色中的芝加哥出现在车上众人的面前,夜色中的大都会散发出一种朦胧的如海市蜃楼般的美感,林立的摩天大楼如同高大的举着烛火的立柱一般,一如三年多之前的那个夜晚,一个颓丧的年轻男孩坐上这班列车,拨动了命运的发条,与那个男孩迎接注定而未知的命运的忐忑不同,这群人脑中充满的确是利益的盘算。
如今随着列车前行,终于有人打破沉默了,是一个年轻人,汉高先生,以您对秘党的了解,我们将要面对的人会是个怎样的人?汉高想了一想,只是笑了一下,现在昂热重伤,弗罗斯特死亡,
我现在并不确定代表秘党的人会是谁,会是‘嗜龙血者’贝奥武夫?会是加图索家现任家主庞贝·加图索?还是一些别的长老如艾伦·图灵范德比尔特亦或是道格·琼斯让·格鲁斯甚至是‘所罗门王’布莱特·比特纳,这些我都有所思考,或者说是准备好了谈判时的预设方案,但是只有一个人我解决不了,那就是现任卡塞尔学院的副校长,哦,不对,现在应该称之为代理校长‘弗拉梅尔’导师,本名莱昂纳多·弗拉梅尔,是十四世纪那位传奇的炼金术士尼古拉斯·弗拉梅尔的传承者,但是那个人看起来是个放浪形骸的浪子,实际上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如果他真的如同看上去那般,是绝不可能在炼金术上取得如此成就的,所以他才是我们此行最需要小心的谈判对象。
为什么,汉高先生?一个满头棕发,鼻子上长有点点雀斑,灰蓝色眼睛的年轻人发出了疑问。据我所知,‘弗拉梅尔’这个姓,只有学习于前一代‘弗拉梅尔’导师的门下的,最杰出的弟子才能冠以,而作为同代举世无双的炼金巨匠,不应该是一个独自耐心钻研炼金术的苦行僧吗?又怎么会成为我们的谈判对手,不应该无心过问世事吗?
听到这话汉高无奈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如果找女朋友啊不对,应该说找寻sexpartner算是一种修行的话,那么他确实是个苦修的人,至于说其他的疑问,你们见到他之后就会有答案的,当然我希望我们最好不要见到他。说罢汉高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无奈地摇了摇头,闭上了双眼开始思考。
诸位年轻人听到这话,心底里不禁升起疑惑与好奇,但还是识趣的没有继续发出疑问。
过了不多一会儿,列车到站,中文报站声响了起来,随后是跟着的英文报站声,让众人感到有些奇怪,他们都从情报上得知,卡塞尔学院这几年大力推行中文教育,学习中国文化,当然真实目的是为了针对在中国苏醒的几只龙王,但是学的这么入木三分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专列的中文报站都学来了。
汉高率先起身之后,那些年轻人也纷纷起身,汉高走下列车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红底黄字的横幅,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欢迎北美混血种家族代表莅临卡塞尔学院参观指导并与秘党洽谈合作事宜下面还贴心的附带了小一号的英文翻译,汉高一行人看着那横幅顿时互相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秘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此时,外面黑压压的学生群分列两行,站在红毯的两边,他们的手中还举着一个个标语欢迎欢迎,热烈欢迎远处,还有一个印度裔学生高高挥舞着一副字,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宾至如归,霎时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彩旗飘飘,从人群的后方走来一个带着墨镜男子,他步伐稳健,气势如虹已然是九月末,他身上却依旧穿着夏天的大红色花衬衫,下身一条沙滩短裤,脚踩人字拖。
只见那男子边走边摘下了他的墨镜,身上肌肉线条分明,古铜色的肌肤和发福隆起的腹部在阳光下格外引人注目,他的脸上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纹,头发中闪烁着点点银光。汉高很快就认出来了眼前的这个人,心里暗叫一声不妙,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向着前面那个人走去,伸出自己的右手,想要与对面的人相握。
但是,变故陡生,那个男人像是没看到自己伸出去的手径直靠了过来,正当周围的人尤其是汉高身后的那群年轻人紧张起来的时候,那个男人上前一步,给了汉高一个重重的熊抱,强烈的酒气混杂着男用香水的刺鼻气味疯狂涌进汉高的脑海里,他下意识想在众人面前保住自己威严的形象而强装镇定,但是那气味实在是太过刺激,他忍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嗽之后更开始剧烈的干呕,那个男人看到他这个样子非但没有任何不悦,还贴心的拍打着那个男人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