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着这两个特征,很难知道那两个人到底是谁啊。
花武叉着腰,垂头丧气地看着坐在椅子上陷入沉睡的白马。
这小子没见过什么市面,估计也很难说清楚对方是什么来历。皇甫惟明说,当下要紧的是,杀掉那大屋里的八个人元凶是谁。还有,这个元凶现在是不是还在赫赫那苏?
白衣女人从软座上站了起来,其他所有的人立刻都停止了说话,向她行礼。
白衣女人说:他现在在睡着,你们不必过早地惊醒他。不过你们要想清楚,敌人这次偷袭不成,还有下次。不能单独地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明白吗?
皇甫惟明立刻回答道:明白!
白衣女人温婉地笑了笑,说:惟明,你给他安排一支新的中队吧,具体跟着谁,你们自己决定。
说完,她推开审讯室的门出去了。
众人目送着白衣女子走出审讯室,不禁面面相觑,半晌没有人吱声。
皇甫惟明就站在那个舒服的软座旁边,但是她没有坐那个软座,而是从旁边搬了个箱子盘腿坐在了上面。她比了个手势,意思是让大家围着她,坐在地上。
每个人都顺从地坐下了,只有骷髅猿是蹲着的,而且手脚在不停地乱动。
皇甫惟明说:你们都听到鹤羽大人的话了,都说说吧,这小子跟着谁?
花武心里想着这一趟带他回来真是晦气,瘪着嘴没吭气。
骷髅猿在上窜下跳地呆不住,他挠了挠头,又抓了抓背,说:我看这小子挺有意思的,我想养着他,玩玩儿!
皇甫惟明想了一下,说:不行,放在你这儿非得被你玩死了不可。
骷髅猿见他的想法被否了,大为光火,连叫着:没劲!没劲!好生没劲!又用力挠了挠头。
还剩两个中队长没有吭气。
青崖丹壑,你说。皇甫惟明把脸朝着那个全身涨红的家伙看过去。
青崖丹壑鼻子里喷出一团热气来,略有些不情愿地说: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不知道他会什么,能不能在我这儿派上用场。
皇甫惟明说:你暂且试一试,不行再转给象山。
象山声音低沉地唔了一声。
皇甫惟明一合掌,露出一个小姑娘的笑容:那就这么决定了哦!
白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光板床上,头附近放了一套新衣服,还有一套被褥。这个房间已经不是之前他第一次来时的房间了。
他回想起那个梦。
是中了什么邪术吗?
不,那不是邪术,是那个白衣女人的招术,看来是可以催眠目标并且套出话来。
他心里一惊,所有那些想藏起来的秘密都被套取了吗?
他摸了摸那套新衣服,虽然有点粗硬,是粗麻布做的,但是没什么问题,是好东西。被褥也是干净的。
看来他们还是好人。他心里平静了一点。
洗澡换衣服,太臭了。
青崖丹壑听见门里有动静,一推门,探了个头进来。他见到白马坐在光板的床上,就一指墙角,白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一个大木桶,桶里有水,似乎还在飘着热气。
洗完自己倒。
青崖丹壑把门又关上了。
等白马洗好了,费了半天力气把一整桶水都倒掉之后,他看见自己的床头留了个字条,字迹潦草,像是很着急的样子,写着:来对面屋子。
白马看不太懂,他把拿着字条打开房门。
外面是石板路,有人推着独轮车从门前走过。
他对面是一座抹着白垩的砖房,依山而建,上面的瓦是青色的,大门却是朱红的。屋门是开着的,之前那个浑身冒热气的人正坐在屋子里的一张大桌后面看着他。
这会儿他倒没有冒着热气,身上的肤色也正常了许多。他这会儿穿着一件葱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