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一身骚味儿地躺在地牢的地上,手脚被捆得结结实实的。
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努力回忆着。
那股妖冶的香味儿!那香味一定有问题!
大屋里的人,都死了吗?是被什么杀死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感觉肚子有点饿了,看来差不多是到了午时前后了。地牢里黑漆漆的,只有一个非常小的通风口那里有一点光亮,照在墙上。
把他弄出来。
门外有人说话。好像是用手指着他的那个,热气腾腾的人。
白马坐了起来。
门被推开了,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那家伙,他像之前一样,赤裸着上身,站在那里也会微微地发出红色的光亮。他的旁边有一个人持着火把走进来,把白马拽了起来。
他们走过长长的黑暗的隧道,终于来到了一间有光亮的屋子。
白马双手仍被捆缚着,但是脚上被解开了。屋里光亮太强,他不得不用手挡住眼睛,等渐渐能适应这光线了,他发现左手边有一把椅子。
对面坐着的,除了刚才那几个人以外,还有皇甫惟明。
皇甫惟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把软椅旁边,坐在那把软椅上的,是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半老徐娘。这个女人身穿一件全白的宽袍大袖的鹤氅,围着白色的长绒皮毛围领。
坐吧。皇甫惟明一指那把椅子。
白马坐下了。
皇甫惟明外表上看起来就像个八九岁的孩子,神情却严肃冷峻像个老捕头。她冷冷地说:你是南冰原黑虎的弟子南冰原白马吗?
白马点了点头。
你师父是怎么死的?
我师父白马沉吟了一阵子,黑虎和那头野猪战斗的时候,他已经昏过去了。
我师父是和一个巨大的野猪战斗的时候死掉的。那头野猪上好像有人在操控。
那个坐在软椅上的女人的嘴角有点微微抽动,但是眼睛一动没动,她也没有说话。
你住的那个大屋,里面的人都去哪儿了?
尸体你是说人都去哪儿了?白马喃喃地说,我还以为是你们带走了。
为什么整个屋子里只有你还在?
我不知道。白马摇着头,那大屋里满墙都是血的景象被她这么一问,突然拉近到了他眼前。没有惨叫声,也没有打斗声,只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在这血腥味儿里,他甚至还分辨得出一点点前夜的柴火发出的暖洋洋的焦木味儿,还有他们那两坛子米酒略带微酸的酒酿气息。
我想起那天晚上,有一股异香。除了软椅上的女人,所有人都忍不住看了花武一眼,花武颇不自在地把两条腿来回挪了挪位置。
不得胡说。之前把他从地牢里带出来的那个人身上的红光腾地一下变得更亮了,他往前迈了半步,用手指指着白马的额头。
白马见到他这样,反倒心里平静了一些。
他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我没有胡说,当时确实是有一股异香。那是一股脂粉香味儿,但是与一般的脂粉香又有所不同。
脂粉香味儿?皇甫惟明眼角瞥了一眼花武。
对,我在金花城里的妓馆附近闻到过这股味道。
那个像疯子一样的骷髅猿在白马身边转了好几圈,时不时地把脸突然贴的很近,似乎是想把白马吓一跳。
如果是她倒是也有点合理了。皇甫惟明眼光朝着左下角垂了下去。
谁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白马坐在椅子上,双手被绑住,身体往前倾着问道。
骷髅猿眯着眼睛转到白马身后,猛地一拍白马坐着的椅子的椅背,这一次,白马紧张地坐直了身子。骷髅猿见他这样,以为自己终于吓到他了,满足地发出了嘿嘿的一声奸笑。
骷髅猿突然猛地跳上了白马的椅子上,两只脚踏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