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那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和那股浓烈的花香味儿,所有那些围着白马的人都被炸出好远,白马捂着头,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流把他推向空中,然后又一次重重地摔在地上。
爆炸带来的烟雾裹挟着碎裂的花瓣和枝叶随即落到他的脸上。他半坐起来,只见一个身着藏蓝色长袍的女子骑在一只像狼一样的畜生背上,只是那狼过于大了,倒像个小马驹似的。那女子年岁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一左一右扎着两个辫子,每个辫子各挽成一个圆环,手里持着一只短小的手杖,手杖像是藤条做的似的,头部是挽成一个圈,然后用一条墨绿色的长布捆起来,扎得严严实实。
白马想:这一定也是个萨满,可是没见到她的斧子在哪儿。
正想着,只见那些穿着男女老少衣服,各式各样形态的人都变成了纸扎,因为刚才那一下爆炸都变得七零八落的,散落在他的周围。
白马从没见过这种法术,正看得发愣,那坐在狼背上的女子挺直了腰板,问道:喂,你是叫白马吗?
白马没回过神来,还在东张西望,想找到操控这些纸扎的元凶,那女子见他没回答,又问了一句:那个小哥,你是叫南冰原·白马,是不是?
白马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女子是叫他,连忙应声道:是,我是南冰原·白马。
那女子听到了他的回答,叹了口气,对村子正中的那个茅草屋的屋顶说道:我早说过,你那个东西不行。差点儿又害一条人命。
白马惊魂未定,连忙爬起来朝着大屋顶看过去,只见一个浑身贴满长长的纸条的小姑娘样子的人盘着腿坐在那个屋顶上。她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像一只小刀似的斧子,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小木偶,露出十二颗牙来,正在对着那个骑狼的女子傻笑。
姐姐,你夸张了,这小哥不是好好的吗?
那个小丫头翘着两条腿,四周看了看那些倒在地上的纸扎,撅着嘴说:我做这些东西可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呢。你全给我弄坏了,怎么赔我,你说?
白马正纳闷呢,只见那个小丫头一下子跳起来,从远处的大屋顶几步跳到近前的屋顶上,又一个鹞子翻身,正好骑在他的肩膀上。接着,她一只手抓住白马的耳朵拧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白马耳朵剧痛起来,没想到这个小丫头个头儿不大,但是手劲儿不知为何极大,拧得他跺着脚直叫唤。
行了,你别闹了。
那个骑狼的女子嗔怒地说道,师父叫我们把他带回去呢。
那个小姑娘哼了一声,又踩着白马的肩膀纵身一跳,白马只觉得好像被一个二百来斤的大胖子踩了一样,直接双膝差点跪在地上。那小姑娘腾空转了一圈,落下来正好和那女子坐到同一条狼背上。
白马被这小姑娘整惨了,叫苦不迭,捂着肩膀说:二位是谁啊,难道是在等我吗?
那小姑娘抢着说:当然是在等你,要不然还是等谁?
那稍长一点的女子说:再和你确认一下,你的师父是?
白马一脸痛苦地说:我师父是白石海子湖畔的南冰原·黑虎。
女子说:你有什么凭证?
白马一指村子门口,说:我师父的鼓马在那儿呢。
女子回头一看,只见村口那根三丈来高的索伦杆上,挂着一个包袱,包袱里有一个以一圈黑色带毛兽皮装饰的萨满手鼓,露出一个边儿来。包袱上还挂着一个纸扎。
女子撇嘴说道:你怎么给挂得那么高?
那个小姑娘嘿嘿一笑,说:正好试试他的本事。
女子没接她的话,指着那个包袱对白马说:那你赶快拿下来吧,我们师父等着呢。
女子和小姑娘就坐在狼背上,毫无帮忙的意思。
白马望着那个索伦杆,面露难色,但是只得抱住杆子往上爬。
那个小姑娘悄悄地低声说:师姐,怎么这个小哥这么弱啊?
女子也是一脸难看的表情,摇了摇头,说:谁知道呢。可能白石海子那边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人。
小姑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