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的时候,发现那座山一样高的野猪已经倒在了地上,那个涂着黑白图腾的奇怪骑手也面朝下趴在野猪面前。
黑虎就在离那野猪不远的地方,浑身是血,就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像是很累,在休息似的。
奇异的是,他手里正捧着之前白马见过的那个女邪魔的头,而那女邪魔的躯干则离他不远,又有一只握着长镰刀的手臂还挂在那把镰刀上,手臂上也流着血。
除了黑虎以外,还有两个人。
一男一女。
这两个人倒是衣冠楚楚的。
男的全身雪白,上身是个皮毛制成的坎肩,下半身穿着皮质的裤子,也是雪白的。他个子奇高,找遍整个金花城都不会有这么高的人,甚至金花城里最高最壮的马用两个后蹄站起来也不会有他那么高。
女的穿的像个女公子似的,全身通红的,她身上还有白色的布条,分别是在她的小臂上,腰间和胸前。
他们两个都各带了一柄斧子和一支手杖。男的那柄斧子斧面很大,几乎是个半圆,看起来很沉,他的手杖插在地上,笔直笔直的,几乎没有什么装饰,只是在一段有一个金色的箍;女的那柄斧子则很是秀气,斧面很小,上面篆刻着花纹,她的手杖不长不短,有点像一支伞的伞柄似的,手持的部分还是弯的。
两个人在野猪附近转来转去,像是在翻找着什么东西似的。
白马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量稍微恢复了一些,便手撑着地慢慢站了起来,紧跑了几步,跑到黑虎身边。他先是看了看黑虎,只见黑虎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但还没有完全断气,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他又转脸看向黑虎手里那颗邪魔的头,那邪魔倒是很精神,两只眼睛附近虽然全是血迹,但是还能眨巴眨巴的,她的嘴角泛着血泡,因为不能动,所以用眼睛斜瞟着白马。这邪魔平时嘴里的一支长舌头似乎是被她自己咬断了,只能发出一些含糊的话语:
小孩儿把吾的下半亨拖古来还有那只吼臂
白马大哭着喊道:是谁把你们弄成这样的?是谁?
那邪魔看着他,一脸疲倦的样子,还是用半只舌头一边喷血一边说:你能不能先听吾的,把吾的下半亨
白马根本没听她说什么,他脑子里想,一定是那两个人干的。
他看到黑虎的斧子就在旁边,就一把抄起黑虎的斧子来。
黑虎的斧子只剩了半个,另一半已经不知所踪了。他抓着这半只斧子,用尽全身力量往那两个人的方向冲过去。
邪魔想叫住他,但是根本没奈何,只得叹了一口气。
白马先是冲到那个大个儿男人的身前,跑到他身边,才发现自己只有他腰那么高。他大喊一声,便把斧子朝着那个男人的腰部砍过去。
那个男人本来没有注意到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他一转头,见一柄残斧朝他腰处挥过来,就往后一闪,斧子贴着他身子过去了。
白马又一挥,刚把斧子往后一引,只听见那高个儿男人说了一句:还来?便觉得肩膀被那男人抬起脚来,重重地踢了一脚,随即往斜后方一仰,应声倒地,又滚出去好远。
等他爬起来再想追上那俩人,只见两个人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他又追了上去,那男人烦了,一把抓住他的肩头,手上一运力,把他像打水漂用的片片石头一样丢了出去。
白马一瞬间腾空飞了起来,随即脸朝下,重重地摔在了邪魔那还在抽动的下半身身旁,又一次昏了过去。
小孩儿小孩儿!
等到白马苏醒过来,那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他感觉似乎是有人一直在叫他,仔细听,发现是黑虎那邪魔的声音。
等白马感到手脚能使唤了,马上又冲到了黑虎身边。但是为时已晚,黑虎的头已经歪向了一边,不见有进出的气儿了。
黑虎是真的死了。
邪魔是不会死的,她的头还在黑虎的手里捧着,血已经不怎么流了,她的舌头似乎自己长好了,说话也流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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