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李管事面上挂了些不耐烦:木符,你的腰牌。
木符?季想仔细思考了好一会也没能从记忆里翻出自己的腰牌,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木符丢了。
丢了?李管事语气不悦,你可知道木符有多重要,要在宗门出入都得用它验身份。若是被外人捡去顶替你事小,被有心之人摸走来祸害我东华派你担得起吗?
这弄丢块牌子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郗夷微瞥一眼欲言又止的陆锦枫,开口解围:只是块木符,劳李前辈再赐一块便是,季师弟初来乍到想必也不是有心而为,兴许是落在坎萏村了?是吧季师弟?
得了台阶的季想立刻心领神会,摆出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接话道:前辈教训得是,都是弟子的过失。正如师姐所言,坎萏村凶险万分,弟子没能看好木符,还请前辈责罚。
李管事半晌未出声,看着郗夷微冷哼一声,正当季想以为郗师姐要挨训时,他却大袖一挥自虚空卷出一块木牌,忽然拔高音量念念到:你既丢了木符,先前攒下的功勋就不作数了,也好让你长长记性。
他手腕一转,又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白玉毛笔,笔尖点着金墨,伴随李管事书写而融入牌中。
宗里看你此行不易,虽有失责但功大于过,发放功勋二百,勿骄勿躁。
此言一出,身处视线中心的季想顿时感到压力大增,那一道道投来的目光似乎变成炙热的刀子,而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靠,你们仇富吧!
他强压着想要拔腿就跑的心,抬头接过木符,正对上李管事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很难不怀疑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这木符录下的读作功勋,写作催命啊!
不过郗师姐来头不小,居然直接驳他话语
都不被训责,不愧是保送第一宗的人。老家伙鬼得很,不得罪郗夷微还能给我下绊,有够精明的。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见郗夷微笑脸相迎:我可记着坎萏村探查一事去了不少人,个个都赚得盆满钵满。季师弟的功勋竟比他们还高些,好叫人羡慕。
言罢,目光轻扫过凑热闹的弟子们:只可惜,不是谁都有如此好运能活着回来领。
那些刀俎般的目光伴随她的话语收敛不少,虽仍有人死死盯着她身旁的少年,却也没有半点剑拔弩张的动静。
被师姐帮了不管她来头如何又有何用意,我已经承她不少恩了。季想心情复杂地把那块烫手山芋,不,烫手木符塞进怀里,紧贴着严明经。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陆锦枫,这胆小鬼已经退到人群里去了,被师姐的衣袖遮得身形模糊。
若是寻常人必然朦朦胧胧瞧不清楚,但季想看见了。
他看见陆师兄正站在人群中温和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