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龍字乘風,認真做起事來如風一般,一旦落實了阿南爭奪戰,便立刻付諸行動,快刀斬亂麻,否則萬一阿南真的懷上了自己的骨肉,想到自己未來的兒子給了那個老變態,説不定他老人家心血來潮來這麽一刀,讓他繼承自己的大業,那麽自己撞墻死的心也有。
現在已經二更天,哪裏能找到郎中去把脈,人急智生,立刻去了找阿福家附近的鄰居查問一下,旁敲則擊下得知原來阿南昨天才來月事,染血的布條還夾在屋子外邊的棚架上晾乾。
月事都來了,那麽說就等於沒有懷上了吧。下一次一定要再接再勵!不成功,不收兵!吳龍對著染血布條暗暗發誓,然後把悲憤轉化成力量,狠狠的敲打吳福家的大門。其實也犯不着二更天去通知吳福,只不過因爲中空寳的落差,爲了發泄,就狠狠的讓人家不痛快,誰叫賊老天不讓自己痛快,那就大夥兒一起受傷吧!
吳福,我爹托我和你説一聲,阿南要送給人了,你不會反對吧,反正她早晚也得嫁人,吳家會補償給你的,就。。。1石米吧!
少爺,好說,好奇問一句,是哪位小夥子看上了小女?吳福心想,你這小子吃了我的閨女,會不會是打算把我的養女也吃了。
你就甭提了,少爺我也覺得很冤氣,不是看上了你女兒,而是看上我的小白,對方也不是小夥子,是老變態。爹也不知道爲什麽把照顧小白的馬倌和僕役連同阿南打包送給那個姓曹的。雖然馬是從姓梁的免費塞給我們的,人也不值錢,但是這個姓曹的狗奴才值得我們吳家要如此的討好他嗎?
吳龍還在不斷的抱怨,但吳福已經聽不入耳,如果里飛沙的馬倌,即阿牛走了,臨急臨忙我去哪裏找備胎?不行不行,要麽把阿牛留下,又或者把阿妙一起送走,否則就是不解之局。眼前這位就是奪了他女兒初夜的始作俑者,看起來丁點兒内疚之心也沒有,怎麽他一點責任也不用負,還連累他這個老頭子操碎了心,這老天爺,你也太他媽的太沒有天理了。
少爺,阿妙來替你奉茶好嗎?阿妙聽到這個一夜夫君和爹爹説話,寡廉鮮恥地跑出來服侍,怎麽説,不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不該碰的也都已經碰了,還需要避忌嗎?
我説阿福呀,阿妙是你新收的填房?你這可真是老當益壯呀!這個負心漢仿佛完全忘記了酒後行凶之事,還親熱的踏著阿福的肩膀笑吟吟的說,阿妙本來她還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看到少爺的反應,完全死心了,偷吃了人家,被人當面堵著,竟然這麽一個哈哈帶過,真是太過分了。
阿福,茶就不喝了,我也不打擾你和小娘子風騷了,明天一早我還需要去找阿牛他們,爹親自交待的,出不得亂子。你稍後替我跟阿南說清楚,兩天之後我來跟你要人。
屋子裏剩下一老一嫩,各自傷心人別有懷抱。一個找備胎計劃流產,一個奉子成婚計劃告吹。
不是還有兩天嘛,那就一切從簡,明天我便找阿牛他爹把名分定了,他兒子兩天後便要到曹家,他一個傷殘留在吳家,今後也不得不看我的,立刻把事情了結,後天就把阿妙作爲家室一同送往曹家便是。
女兒只能聽爹爹的了。阿妙無奈地回應。作爲一個小女子,自小吳福借職位之便偷偷把吳家倉庫裏的四書五經兵法策論等拿給女兒熟讀,縱使滿腹經綸,有經天緯地之才,生在男性主導的漢王朝底下,爲了生存,什麽學問也沒用,失了身子,懷了兒子,就只能草草的找個備胎嫁了。
至於阿南,自從接待曹内侍以來整天被家主吳秋圈禁並强行灌輸貴族禮儀,一整天也沒有機會見到他的未婚夫阿牛哥。好不容易等到吳秋要出外接待黃家米店的代表,偷偷溜出吳家大宅。她本來就是一個自主性極强的女子,沒爹沒娘的孩子大多早熟,爲了自己將來的幸福,自己一定要主動爭取,不能讓阿牛哥有拒絕的機會,更何況,如果不走,難道真的要和那個老不死當一個有名無實的夫婦?她從大廳逃出來以後沒有回家,在阿牛哥每天打水的河邊躺了一夜,一時仰望天空的星星,一時低頭凝視河水裏自己的倒影,憧憬著和阿牛哥結婚後的生活。今天,她要親手掌握自己的命運,在這條和阿牛哥邂逅的河邊,向他真情告白,祈求阿牛哥能帶他離開這個牢籠,做一對亡命夫妻。
在差不多同一時間,阿牛也沒有好睡,從來不知女人為何物的阿牛,忽然要大婚了,對象還是一直虐待自己的阿南,女人究竟是什麽生物?他很笨,但不是完全不懂男女之別,他甚至很變態地近距離檢閲他負責養牧的母馬,發現除了肚子比較肥厚和少了某部分之外,也沒有什麽差別。最後,他放棄了,與其獨個兒思考探索,他找上了張北,就那個機關學門客張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