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眼,宁絮荷便觉灵力已经恢复,她听到身边的灵华在问答重臾:“重臾仙君有礼,吾乃镜灵灵华。”看書溂
“听闻你见过世间万事万物,有些问题本君想要问你。”重臾的脸色看不出喜悲。
灵华客气道:“仙君但说无妨。”
“若我想要的东西难属于我,可还要继续追逐?”重臾的脸上依然没有丝毫情绪。
灵华思忖片刻道:“若这东西仙君觉得有意义,即使付出再多代价,得到后的喜悦也会将承受的苦难抵消,那便大胆去追逐;
若这东西即使得到了也并未多么满足,在努力时便已经筋疲力尽,那便去找新的事物喜欢吧。”
重臾痛快地点头:“我也是这般想。”
从此重臾隔两三天便与灵华倾诉些什么,大多没有具体事物,而是积筑于心情与求索来问些问题。很久之后,直到一天,他双目通红地坐在鉴心镜前。
“灵华,出来回答我,我是不是该放弃?”
灵华的脸在镜面的波纹上浮现:“仙君是在苦恼‘业’,还是苦恼‘情’?”
“两者皆有。但因为情,我才有想要拥有的东西,我渴望得到,想要控制一切。”重臾的眼里有隐忍的怨恨与疯狂,“可他每次都赢我一些,为什么?”
“若你总是执着地想要得到一切,那你最后便会失去一切。”灵华答道,“重臾仙君,有些事不能太过逼迫,徐徐而行方能有所见解所得。”
重臾摇着头:“不行,快来不及了。她告诉我,她‘只喜欢师父’,她说她要永远跟他在一起了……”
“重臾仙君,不要做傻事。”灵华急切道。
“可是不行,我恐怕,要做一些事情了。”重臾的表情此时如野兽般狰狞,他此时已不像仙官,而是如人间那些痴憎爱恨的人类一样,被欲念深深操控。
“已经无法回头了。”他看了灵华一眼,匆匆走出了上玙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