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恕整个人陷入阴霾中,晦暗不明。只有眼神如同即将消逝的夕阳,闪着余烬的光。
宁絮荷没听够敬恕的过去,她还想更多地了解这个人,为何这般冷淡?为何变成了和尚?又为何要在这逼仄的屋子里每日一动不动地诵经?
“我们是朋友了吗?明天……我可以再来找你吗?”她上前一步拉住敬恕的手腕,想要撒娇却摸到了一个粗宽冰凉的东西。
宁絮荷只是愣了一瞬,便迅速顺着这东西摸下去,发现它如手镯一样牢牢卡在敬恕的手腕上。
“这是什么?”她瞪大眼问。
敬恕被烫了一下似的抽回手,狼狈地倒退了两步。随着他的动作,什么东西乱七八糟地撞击了起来,发出铃铃的响声。
“这声音?”宁絮荷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她迅速断定这声音就是从敬恕宽大的衣袖之下发出的。
于是她聚起灵力,迅速掠到敬恕身前,对准袖口猛地掀开——
一条长长的链条绑在敬恕手腕的镣铐上。
宁絮荷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链条,这如蛇身般的链子长而细,从敬恕的手腕一直延伸到地下。链身上充斥着无与伦比的醇厚灵力,她不知要挣脱这困境需要多少灵力,但她明白一百个自己也比不过这一条长链上半截的力量。
“这……”没等她说完,便看到敬恕那如染上千年寒霜的目光。
“出去!”恬淡的气息再次包围了她,宁絮荷依旧按照商议过似的、固定的路线飞了出去,稳稳站落在地上。
木屋的门再次不高兴一般“啪”地合了起来,宁絮荷一拍脑袋:“又冲动了,又把他惹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