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比过去更加怯弱。虽说是温淮容救了他比较多,可是,她毕竟是个女人。
这件事情也是他去求来的,太子温庆霄的表情太吓人,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第二次了。
沈靳寒现在只知道,那不可一世的气焰似乎在秋猎里被磨掉了,他已经明白了到底谁才是强权。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身不由己,只能是听从命令,幸亏他的存在对于那个太子威胁不大,否则。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只是想当一个闲散王爷,居然也这么难,可又能怎么办呢?
日子过得艰难,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们知道。
“这次虽然救驾有功,但是陛下昏迷了,恐怕是没有什么赏赐了,你有什么要的东西吗?我看看我能不能给你。”温永思有些怯懦,也有一些讨好的意思,毕竟现在还能保护他的,只有这沈靳寒了。
其他人都盼望着他死,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身不由己,生在这个大家族里就必须这样做。
沈靳寒没打算要封赏,他的心愿温永思最清楚不过。可是直到今天,谁都没有跟他提这件事情,温永思能求了那样的奖励,却讲不到他想要的是什么。
因为他的那件事情在这么大的叛乱之中,显得不值一提。
一国丞相居然被人调换了,这么久,都未曾被人发现,直到长公主来了之后,亲自面见了丞相,才知道这的确不是她昔日的那个丈夫。
期间,温淮容一直在旁边观察着这位长公主,当真是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话?
沈靳寒面不改色,心却沉了沉。
五日后,燕北王入金城。
那日雪花绵绵,沈靳寒一早就打马出城,随行的还有魏潇、温淮容二人。三人站在当年沈靳寒送人的亭子中,在温淮容腿都要麻了的了两个时辰,终于看见天际飞出的鸟毛。
铁头鹰盘旋着。
“来了。”温淮容道。
燕北铁骑直奔而来,犹如一道浓墨画在水,荡到了沈靳寒跟前。他不等铁骑奔近,先翻出亭子,在雨迎了上去。
“爹!”
沈靳阳在马上哈哈一笑,对前边的父亲说:“他现在看着人高马大,可是一见着爹,却还跟幼崽一样。”
沈澜摘掉了自己的斗笠,俯身扣在了沈靳寒的头上。端详了一会儿,说:“长高了。”
沈靳寒露齿一笑,说:“那是,大哥都要矮我半头呢!”
“得意了。”沈靳阳说,“自打长过了我,年年见面都要提一次。”
温淮容:“沈靳寒在他父亲面前,也是这般可爱呢?”
魏潇听除了羡慕:“你父皇可是陛下,你也会有的。”
会有吗?做梦呢?
陛下又如何?
现在夏皇没醒,黄门温大人也还昏迷着,她现在只想着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
沈澜让玉言冰牵着马,自己翻身下去,抬臂猛地抱了把小儿子,重重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傻小子!壮实些了,有点力气了。不过你娘现在却见不到了。”
沈靳寒被拍得直笑,他说:“没事,娘亲会理解我们的,再说我等了好久,路上遇着什么事了吗?”
玉言冰说:“小小姐在家里惹了风寒,王爷专程绕到靖州去看。”
沈靳寒说:“小小姐病了?几时的事情,大哥信里怎么没有提!”
沈靳阳说:“小毛病,有凉如在家看顾,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沈靳寒略感失落。
大嫂骨肉分离,如今自己在金城被困住,自己的女儿又在靖州。整个人郁郁寡欢,脸上从未见过快乐的模样。
“大嫂整日不快乐,想来是思念自己的小女,大哥为何不把侄女儿带回来呢?”
沈靳阳叹气:“不行啊,你大嫂的身份,自己已经危险了,女儿就不能呆在她身边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