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指日可待。可是不得不说,我很失望。我所见到的一些事情让我觉得匪夷所思。”
“伯年,你有什么不快,咱们私下里再说不好么?”林伯庸皱眉道。
“大哥,这些事就该摊在明面上,教众人评价。林觉刚才一番话乃是肺腑之言,说的句句是实话,大哥你若觉得他说的错了,为何不辩驳?因为你无法辩驳,你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不是么?你纵容两位长房侄儿来捣乱,就是要让林觉坐不稳这大管事之位,让你长房的人接管不是么?”林伯年沉声道。
林伯庸惊讶的瞪着林伯年,他突然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而且是大大的不对劲。
“昨日傍晚,你本提出要林颂接任大管事的,我觉得林颂不适合,建议让林觉担任大管事。你是怕我心中不满,所以才假意答应了是么?然而事后又支持林颂和林润来闹事,给林觉出难题,这实在是……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林觉都说了,只暂代一个月的大管事,之后等你病好了便交还给你,可是你们大房连这一个月都不能等么?却又鼓动这些人来闹事,搞得林家内外混乱不堪。你们懂得心里还有林家大局么?林觉说的没错,你们只想着你长房的利益,根本不顾林家大局,这让我太失望了,太失望了。”
林伯庸呆呆的看着林伯年,林伯年居然编造了谎言,昨天傍晚的谈话中,林伯年确实提出了林觉的人选,自己也确实不愿意。但是经过并非如林伯年所言,自己也根本没提出让林颂接管,因为自己也知道老二老三几斤几两。但是,话到了林伯年口中,竟然成了那样一种说法。活脱脱勾勒出一个自己满怀私心,表面答应背地里动手脚的虚伪心机的形象来。
“大哥,你不必辩解,我知道,你一定会辩解的。可是无论你怎么辩解,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适才咱们来此之后,你不分青红皂白便先问林觉之过,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足见你早已准备好以此事向林觉问罪。你爱子心切,我能理解你为父之心。但你是林家家主,便需要一碗水端平公平处事。大哥,你能告诉我将林觉赶出林家的理由么?”
“他……他他,……目无尊长。”林伯庸情急之下蹦出他脑海里首先蹦出的这条罪过来。
“大哥,目无尊长便要被逐出林家么?那么你该将老二老三一起逐出林家才是。你见过老二和老三是怎么尊重我的么?你自己去问问他们,他们对我这个二叔是否尊重?我在长房两位侄儿眼里,便如同下人一般。他们对我哪里有半点的尊敬之意。我身为三司副使,在朝中受人尊敬,可是我在长房两位公子眼里,却什么都不是。就算我不是三司副使,我起码也是他们的二叔吧。”林伯年冷笑道。
“……”林伯庸无话可说,他并非没有目睹过林颂林润对林伯年的态度,只是林伯年脾气好,也不怪罪,他也不想特意提出来此事。这在他看来本是伯年根本不在意的事情,却没想到伯年却牢牢的记在心里。
“我林家一向以规矩立身传承,到了大哥手里,长不是长,幼不是幼,早已没了规矩。我就算见到外房的叔公伯伯们,也是以礼相待。倒是长房的二位公子,见到外房长辈的都视而不见。这也不稀奇,他们对我这个亲二叔都如此,何况是外房的人?这一切是谁之过?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这都是大哥你的过错。相反,我所见到的林觉对于外房长辈很是尊敬,口碑甚好。今日林觉不过说了几句大哥不爱听的话,大哥便不开心了,大哥不觉得惭愧么?我很难想象,大哥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如何能让林家振兴?”
林伯庸惊愕的看着林伯年,脸色一片灰白。林伯年已经将问题引申到自己能否让林家振兴的高度上,那便是说,当众质疑他这个家主的能力了。这已经和林觉刚才说的那番话的意思基本一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