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祈康安哪接触过呀,管家一提醒他立马就懵了。
以前他们村里这种送礼送来送去的事倒是常有,只是吧,都同族,说讲究挺讲究,比如祭祖与嫁娶和乔迁这样的大事,那都是有着一套已经类似于规则般的成套礼节,按着做就好。
可要说不讲究,除前面那几件大事外,平日里因为着同族的原因,祖上多少都粘着亲呢,像是访亲或是走节礼、年礼这些,大多都只是走个心意。
这心意嘛,自然就是能力以内且拿出去不心疼的东西。
祈康安在他屋内的博古架上瞧到的可以说每一样都不是凡品,有前朝的瓷瓶,前朝的画作,比他两拳头加起来还要大的玉佛等等。
这些哪样拿出来都不是用一个‘心意’二字能说得通的。
要按他们以前,人家送的东西主家觉得过于贵重,退回去便是,对方也不会说啥,一定要送也就是换个礼的事儿。
哪知这一套它在京里并不顶用。
塌几上摆着个小暖盆,暖盆内放着铁壶热着水,祈宝儿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双手捧着喝了几口。
“没事爹,这事儿交给祈管又觉得不妥,“不成,爹还是得晓得管家是怎么做,现在这儿也算是闺女你的家,将来这种你来我往的事儿指定少不了,爹不能总一头雾水,还是得学学。”
祈宝儿听到这话差点一口热水喷出,抬头看着她爹有些一言难尽,张了张嘴还想说啥,终还是啥都没说。
算了,傻爹这会儿兴致正浓,她总不好说‘这些应该是后宅妇人该操心的’这种话,省得刺激到傻爹。
好在祈康安在这事儿上也没怎么注重,只转眼他就换了话题。
这会儿已经几近零时,父女俩没聊会儿便各自去休息。
因祈老头睡在了祈宝儿屋里,闺女年纪还小,而且这儿还是内外间的分着,外间的软塌是罗汉塌样式,足够宽大,几人橫躺着睡都足够,祈康安索性晚上也和祈老头一块睡在软塌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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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府终于迎来了主人,一大早穿梭于府上各处的下人们各各脸上都扬着笑,就连修剪树枝的仆役都感觉今儿拿剪子的手特别有劲。
任何一个府坻,主子在,下人才有底气。何况昨天主子才刚进京,就从县主成了郡主。
来这突然的得势,会不会就忘乎所以?
欺负他们这些下人倒还好,签了卖身契后命便是主子的,打骂这些他们心里都早有准备。
最怕的就是主子因为突然的得势而忘了自个是谁,要是一个不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虽说做下人的命都不是自己的,可又有谁不惜命?
一个个心里每天都七上八下的等啊等,被吊了两个多月,昨天那颗心才总算是落了地。
看到他们的主子是那么个精致到用言语都无法形容的小姑娘,再看到后面发生的一切···
老天爷可算是疼他们一回了!
祈宝儿和祈老头等人可不知道府上下人们的心路历程,吃过厨娘精心准备的早饭后,一家子再次乘上马车往街上出发。
人都到了京城,哪能不去街上凑凑年关扫货的这份热闹?
街上人是真多,热闹也是真热闹。
不过没有他们想象中那种人山人海、人头孱动,道路拥挤不通等这些现象出现。
京城道路四通八达,且哪怕是巷子都宽敞到足够两辆马车对行而过,主街更是几辆马车平行都不是问题。
还有着禁卫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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