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侯爷,这还没分出胜负呢。”
云昭瞪他一眼,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洪六在李起面前,就是个空架子。”
果不其然,随着她话音落下,一个庞然大物被摔在地上,地上的石子儿都跟着抖了抖。
十三吞了口水,连忙派人上山报信了。
李起掸掸手朝云昭走过来。她笑着看他:“将军英勇,不减当年呀。”
“我等着再上战场,怎么敢懈怠!”
云昭耸耸肩,那边洪六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他被两个人架起来。
“绑起来,等着让他看看他兄弟们的真心。”
夜里的北小山,被火把点起一条灯带,自山顶蜿蜒而下。
十三带人守在半山腰,一声令下,那些骑马的匪徒落入深坑,被长绳绊落倒地,或是被麻绳网束到了半空中。
云昭等在山脚下,身边坐着被捆成一团的洪六。
老五策马而来,乘着夜色。
他急匆匆地翻身下马,朝云昭跑过来。她一见着老五,微微蹙眉。
“侯爷,太子殿下遭刺客偷袭,受伤了。”
“殿下在哪?”
“还在西大营。”
云昭抬脚便要走,她停下拍拍老五:“五叔,这里有李起和砚书应当无碍,你务必保护好砚书。”
“是,属下遵命。”
云昭来不及再去找王砚书,骑着老五的马奔向西大营。
西大营离西山并不远,云昭掏出令牌,一路冲向太子的营帐。
方景良和胡三海都站在门外。
“殿下呢?”
他们朝她一拜,胡三海说:“殿下方才服了药,睡下了。”
“他伤得重不重?”
胡三海蹙眉:“箭入胸口,殿下差一点就没命了。”云昭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复杂的情绪,她没空琢磨,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方景良一拱手说:“殿下前来巡营,路上便遭到刺杀,入夜时殿下说心情不好不让人跟着,我听到动静赶过去时殿下已经中箭了。”
“他的安危关乎社稷,你们怎么能由着他的性子。”云昭疾言厉色地质问,肚子里一股无名火。
胡三海说:“侯爷,殿下的脾气你最清楚,奴才们实在是拗不过。”
云昭叹了口气,有点头疼。她看向方景良:“刺客的身份查清了吗?”
方景良紧张地吞口水:“还未查明。”
“胡三海,现在都谁知道太子遇刺的消息?”
“只有奴才和方廷尉,西大营陈将军和祝将军,还有李军医。”
云昭点了点头:“封锁消息,谁敢外传,杀无赦。”
方景良看着这个女子冷凝的脸,忽然有些怕。
云昭又看他:“我写封信你送去侯府。”
“是。”
云昭进了太子的营帐,胡三海给她研磨。她就着微弱的烛火,写了几个字,装进信封,用蜜蜡封了口。
太子躺在榻上,呼吸均匀。云昭撇撇手:“三海,你出去吧,我守着他。”
“是,奴才告退。”
季醒言的脸上没什么血色,睡梦中仍不能安稳。他蹙着眉头,薄唇紧抿。
“阿言,我在,你好好睡。”云昭握上他的手,轻声安抚,“伤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她的手指抚过他的眉心,将他眉间的褶皱熨帖。
清晨,胡三海裹着一身晨起的潮气来到大帐,端着清粥小菜。
“侯爷,吃点东西吧。”
云昭点点头,有些头重脚轻的。她要起身,手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