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最近点够背的。
两桩命案桩桩都跟宫里有关,偏偏又毫无头绪。
“姜二小姐那边本王已经问过了,你不用再去了。”赵桓允看了一眼王延,放下茶碗,起身道,“她的确在月满楼偶遇过嘉和公主,至于其他的,她并不知晓。”
“多谢殿下替臣周全此事,臣不敢再去打扰姜二小姐。”王延一脸感激,毕恭毕敬地把赵桓允送到门外,长揖一礼,“恭送殿下。”
大理寺卿吴渊更是焦头烂额,得知赵桓允亲自过问此事,唉声叹气道:“以我看,这两个案子十有八九得成悬案,这根本没法查嘛,一查就得罪人,若真的水落石出,怕是你我死无丧身之地。”
“大人,那该怎么办?”作为大理寺少卿,王延自是很不屑上司这样的态度,“这两个案子若是不查,怕是宁府和嘉和公主都不会同意的!”
“只要宁府和宫里不催,咱们就慢慢查。”吴渊到底是久经官场之人,沉吟道,“就说最近咱们在整理陈年旧案,人手不够,忙得很。”
“大人,宁府跟宁太师是本家,嘉和公主是皇上面前的爱女,咱们哪一個也得罪不起啊!”王延不怕宁府而是怕宁太师,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虽说死的是个小厮,但终究牵扯到了宁泽和殷湘的清白,如果迟迟不给个交待,宁侍郎迟早会找上门来的。”
宁侍郎虽然外放多年,但人家终究跟宁太师是一家。
更何况,还惊动了皇上。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早死不如晚点死。”吴渊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两手一摊,“就这么着吧,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属下遵命……”王延汗颜。
路上,康华把打听来的消息,战战兢兢地禀报给赵桓允:“殿下,宁府小厮一案,属下已经查清,是裕王府买通了宁府小厮,让他在宁公子茶水里下药,却不想被人灭了口,而凶手正是姜府的花匠姜三。”
“半年前,天香楼也来两颗紫色宝石,都被姜府老夫人收入囊中,其中一颗被姜府老夫人做成了指环,另一颗则镶嵌在了玉佩之上,而在案发现场的紫色宝石,则是镶嵌在玉佩上的那颗,案发后,姜三被粱氏责罚到了城外庄子那边,听说因为他打碎了一个贵重的花瓶……”
苏九莫名其妙地被罚到了庄子里去养马。
让他很是心惊。
王相令还意味深长地嘱咐他,要机灵点,不要跟木头一样。
康华就更纳闷了。
难不成苏九就是因为像木头才去养马的?
赵桓允从如意手里接过茶碗,面无表情道:“知道了,郑嬷嬷的案子也去查一查,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咱们也在查这个案子。”
“是!”康华见赵桓允脸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属下这就去办。”
如意啊呜啊呜地比划了一番,康华一头雾水,赵桓允放下茶碗,缓缓道:“你要去芙蓉阁听戏你自己去,本王要回府议事。”
康华简直惊了。
这也能听懂?
马车在芙蓉阁门前停下。
如意下了马车,兴高采烈地走了进去。
姜瑜是从裕王府那边听到花匠姜三在庄子上避祸,便让柳术寻了个偷窃的缘由将人绑了,悄无声息地送到了顺天府。
姜三到了顺天府直喊冤,柳术早有准备,人证物证俱全,顺天府尹跟柳术打过几次交道,也算是熟人,柳术稍加暗示,顺天府尹便二话不说,便把姜三关押起来。
两日后,宫里传来消息。
司珍局的苏姑姑亲口说除了芙蓉阁的这几颗紫色宝石,姜府的老夫人小秦氏也曾请她帮忙镶嵌过两颗紫色宝石,而且她还去大理寺辨认过,的确是小秦氏所有,证据确凿。
王延行动神速。
很快带人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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