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红烧鲤鱼的蛮横妇人鱼氏当场就翻了脸,一向受不得轻慢的她“啪”的一下把那双筷子摔在了桌子上,嗓音尖锐的嘶声叫道:“爱吃吃,不吃就拉倒!既然觉着咸,那下次换你来做好了,老娘不伺候了!”
被儿媳妇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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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忤逆违抗,甚至被溅了一脸唾沫星子的楚瀚老将军碍于面子问题,亦狠狠拍了木制桌子一下,震得桌上的菜盘险些侧翻倾倒,不平山燕鸣关守将楚瀚以一代前线守边将军的威武腔调震怒暴喝道:“鱼儿,你这是什么态度?真当老朽不敢打你么?!”
老将虽已至半截身子入土的古稀暮年,但昔日打仗拼杀练就出来的那股子搏命的惊人血性一直都在,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楚瀚一把老骨头虽然已经不是很硬,但也绝对称不上一个“软”字!
重瞳子楚涿唯一的妻子鱼氏旋即就恼羞成怒,只留下了一句“我就这态度,你要嫌我态度不好,有本事让你儿子再换个好的媳妇儿去啊!”说罢便怒气冲冲的往屋子门外奔去了,步履极快且头也不回,显是被自己的公公气得够呛。
“媳妇儿!”见鱼氏气急败坏夺门出去,傻大个楚涿同样也着急忙慌的迈大步追了出去,“我,我错了!你,你,你别走啊!”
待儿子、儿媳都先后离开,被隔壁打铁声音吵得心烦意乱的年迈老人楚将军重重叹了口大气,沉声说道:“唉,都是惯出来的,越惯越任性了,再不多加管管,只怕天都要给她掀过来了。”
“楚伯父,你……”心地良善的年轻人魏颉试图稍作劝慰,以抚平老将军愤怒悲哀的心灵情绪。
“你用不着劝我,这种事情老朽早都习惯了。”苍髯老汉楚瀚有气无力的哀声道,“我家涿儿天生智力低下,连最简单的与人讲话这件事都有障碍,能讨上个那么漂亮的媳妇儿已算是非常不易,若是休了这个妻子,那多半就再也找不到别的女人来给我们老楚家传宗接代了,忍了,就忍了罢!”
还是无言。
三人又安安静静吃了没多久,桌上的菜盘都差不多已空了,用完餐填饱肚子后,魏颉和许灵霜二人作拜辞别老将军楚瀚,临行前,那位负责镇守雄关燕鸣的暮年老将表示有一物要慷慨相赠,作为分别之礼以祝魏颉此番北游能尽可能多的杀些胡虏狼煞蛮子。
那份“礼物”并非什么值钱的珍奇物件,而是一头生命力旺盛无比的活物,一匹神骏绝代到无与伦比的高头巨马。
那匹大马浑身如烧灼火炭般赤红,无半根惹眼杂毛,从头至尾长足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吼咆哮之声有腾空入海之状,体态流线型甚美,非马而类龙,百姓见之必定目眩神摇,为其美不胜收的外在品貌赞叹不已。
身处楚家后院的大型马棚里,看着这头和自己身高相差不多的稀世名种,向来酷爱异兽骏马的年轻人魏颉忍不住发出衷心的感慨之声:“此马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见?”
“此乃八骏图名马之一的赤骥,又被唤作赤焰火龙驹,当年老朽侥幸得来此旷世神驹的时候,原是打算将其送给我那尚未出世的孩儿的,可惜吾儿生下来便属痴傻,空有蛮力却浑不济事,斗大个字也不识,这匹马儿留给他也是浪费。”楚瀚楚老将军极是慨然大方的朗声道,“颉儿,令尊狼煞魏魁乃是老朽生平极为尊敬佩服之人,你既有心赶赴天烛国讨贼杀蛮子,那么伯父自当全力支持,我家也没甚么值钱的物事,这匹名马赤骥就送给你权当此行的脚力坐骑好了。”
深知此物种名贵非常的魏颉正打算出言谢绝,老将继续缓缓劝解道:“你伯父我一番好意,颉儿你就休要推辞了,老朽受天子旨意,奉命镇守北疆燕鸣关,只要天烛国一日不南下,我就绝不能离开此地,而等到天烛真正南下了,也就是老朽该去死的时候了。既然不论生死我都注定已离不开这座不平山燕鸣关,有心杀贼,无力回天,那么这匹赤鬃老马留在我身边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不如让它跟随颉儿一同往北赴战,见证一下颉儿你的豪迈事迹!”
魏颉对老将军的这番话其实颇有共鸣,那一日若非有天庭剑道仙人杜擘亲手炸毁了濠州搁剑塔,那么他魏颉多半也要长长久久的画地为牢、故步自封在小小的一座落剑城里面了,既然楚老将军与自己曾经的过往经历那般类同相似,又寄希望于年轻晚辈能赴北杀寇以振中原人的胆色豪气,那么被寄予厚望的年轻人魏颉又岂能再作退却呢?
“楚伯父,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年轻剑修魏颉抱拳振声道,“晚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