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雪是何时发现他的呢?
是某条关于河远集团的新闻,还是某次慈善活动的不期而遇?
无论结果是什么,她无疑都做了充足的准备。
一场跨越二十五年的准备。
这正是萧侃冲破阻拦也要夜闯魔鬼城的原因,燕山月瞒了那么多年,等了那么多年,却主动向萧侃坦白身份。
说明她计划落实,心无旁虑了。
“也许……”
萧侃顿了一下。
“燕子要的,只是一个机会。”
一个足以吸引赵河远,又可以打消他的疑虑,最终顺利接近他的机会。
就好像,她一定要在赵河远身边找到什么似的。
***
沉沉的黑夜笼罩在魔鬼城上方。
疾风从垄岗状的雅丹群中呼啸而过,绕着柱状雅丹来回穿梭,发出尖锐而离奇的怪声,时而像婴孩的啼哭,时而像女人的呜咽,时而像野兽的怒吼。
让人后脊生寒,惶惶难安。
在一处高耸宽大的墙状雅丹后,亮着昏暗不明的灯火。
七八个黑衣保镖围成半圆,忠心耿耿地站岗放哨,刘秘书带着助手扎帐篷,赵河远在一旁指挥,其中一顶帐篷已经扎好,燕山月拎包走进去。
帐篷内,衣着华丽的女人柳眉紧蹙,显然对简陋的露营环境十分嫌弃。
可一见到燕山月,王芳菲立刻堆出满面的笑意,“雪儿,你来休息啦?”
“嗯。”
燕山月淡淡地应了一声,在床垫另一侧坐下。
王芳菲拎起精致的香槟色裙摆,小心翼翼地靠过去,“这几天累坏了吧?我的脚都要走断了。”
“没办法,魔鬼城的路不好走。”
说着,燕山月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酒递过去。
王芳菲没接,而是亲密地挽住她的一条胳膊,语气娇软地问:“你确定《得眼林》在这里面哦?”
“不然呢?”
燕山月眨了眨双眼。
王芳菲嗔怪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是担心你年纪小,会不会记错了?”
燕山月轻摇下颌,用家乡方言回她:“不会滴,俄爹说的话,俄都牢牢记哈,一个字么忘,奏是锅壁大,容易转迷糊……”
王芳菲微微一怔,继而抿嘴笑起来。
仿佛是听得懂,又仿佛听不懂。
在她极尽端庄与优雅的笑容中,燕山月垂下眼眸,换回了普通话。
“那个地方不好找,特别是入口……”
“别急,会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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