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侃不屑地笑了一下。
她牢牢将吴鼎扼住,讥讽道:“呵,原来留了后手,想假装失火逃跑?”
“我怎么可能自己烧自己!”吴鼎着急大吼,“再说了,地下室里还有东西,我疯了才会点火!”
他如此一说,几个手下也跟着慌乱起来。
“地下室!老大,咱们的金子!”
“别乱动!”林寻白的枪一直不曾放下,“我的子弹可比火快!”
“快说!”萧侃不忘此行的任务,无论如何都要问出关键答案,“你的雇主是谁!人是怎么死的!”“咳咳咳……”
吴鼎被烟熏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别说是他,满屋的人都被呛得目辣喉干,尕张又一次从外间跑回来,“坏了坏了,木楼梯已经烧着了,二楼的火正往三楼冒呢!”
萧侃俨然是杀红了眼,攥刀的手青筋暴起,分寸不让。
“你要是再不说,今天谁特么都别想走!”
吴鼎咳得面目扭曲,反倒有一种死到临头的无畏。
“萧侃!”林寻白急了。
纵然这些盗墓贼是恶人,也没有让他们丧身火海的道理,更何况他们自己身在其中,若要纠缠,便是同归于尽。
吴鼎瞧出他们的分歧。
一个趁机从萧侃手中挣脱,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颈侧,浅浅地割开皮肉。
萧侃伸手去抓他,五个汉子趁乱将吴鼎团团围住,烟雾愈发浓烈,她眼前一迷,林寻白急忙将她拽到身旁。
浓烟滚滚,热浪灼灼,彼此的面目都模糊了,谁还在乎黑洞洞的枪眼呢?
吴鼎忍着剧痛,一把掀开炕上的被褥。
土炕中央赫然出现一块活动的木板,麻脸拎起木板,露出一条直通楼下的隐秘通道!
“有救了,有救了!”
一见到地道,尕张激动不已,以土耗子的习惯,通道不仅会贯通楼上下,肯定还能直通屋外。
刀疤是第一个抓着吊绳滑下去的,麻脸紧跟其后,矮墩的胖子背着吴鼎。
吴鼎朝洞下发号施令:“先去搬东西!”
短短数秒,他们齐刷刷地消失在土炕之上。
火势明显更大了,屋内的氧气急剧减少,尕张顾不上多想,奔向洞口,也要跟着跳下去。
“别跳!”
萧侃猛然大喊。
尕张一愣,费解地看向她,“祖宗哎,马上就火烧屁股了,楼梯都没了!”
“你是担心吴鼎有诈?”林寻白问。
“不对、不对……”
浓烟熏得萧侃头晕眼花,她一时说不出具体的理由,但脑海里始终有个清晰的念头——不能下去!
赤红的火舌蹿上三楼外间,贪恋地吞噬一切,尕张急得要哭了,“你们再不走,我可走了,什么诈也比活活烧死强!”
“听她的!”林寻白坚定地说。
“啊?”
尕张的身子滑下一半,又硬生生被林寻白倒拔了出来。
萧侃定了定神,扯过炕上的一条枕巾把脸一包,迎着火光向外冲去。
外间早已黑烟弥漫,炽热的火浪一波又一波地向前扑,干燥的空气成了最好的助燃剂,木质的家具烧得噼噼啪啪。
目光所及,不是红火,便是焦黑。
萧侃记得,外间是有窗户的!
她蹲下身子,避开上层的烟雾,抓起脚边踢到的一张板凳,凭借记忆朝东面的墙角砸去。
哗啦一声巨响。
浓雾被撕开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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