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没有把握的搜索,就此在靖麟展开,至少在南宫山看来是这样。
李飞白离去之后,林天冲为南宫山斟了一杯茶。
“王爷,白先生如此尽心尽力,会不会是咱们多疑了?”这句话,他憋了很久。
“我也希望是我们多疑了,如此奇才,若是个敌人,该有多可怕。”南宫山后背闪过一丝寒意。
“其实……请恕属下冒昧说一句。”林天冲突然半跪在地上,拱手低头,吞吞吐吐。
见状,南宫山立刻将他扶起,道:“不必行此大礼,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有话但说无妨。”
“如果白先生是敌国密谍,大可对王爷的病情置之不理,又何必出手医治呢?”
林天冲费力讲出这句话,生怕南宫山怪罪。
长出一口气,南宫山回道:“是啊,所以我迟迟不愿相信他是敌国密谍,只派人暗中去调查,怕就怕,他还有更大的目的,救我只是达到他目的的一个手段而已。”
“如果是这样,那他的意图……难以想象!”林天冲心中大惊。
这些年,祝国和姜国的密谍,最大的动作不过是刺杀卫国朝廷的官员,楼跑。”
“乔装打扮去醉红楼?”
“应该叫陶怡居!醉红楼的老鸨因为钱少成一事,被罚款百万,只能卖掉醉红楼,据我们所知,醉红楼被徐芊芊买下,现在正改成茶馆,并取名陶怡居,将于三日后开业。”肖无忌禀报道。
“被徐芊芊买下?”南宫定狐疑出言。
“正是,这个徐芊芊,上次在回生医馆为了自己的安全和名声,差点将白费礼叔侄至于死地,后来白费礼怀恨在心,竟然用强占有了他,或许是徐芊芊已经认命,现在两人居然走到了一起。”肖无忌似乎有点不敢相信,曾经的靖麟头牌名妓,第一次就这样被一个乡村小子无情剥夺了。
“哼,睚眦必报,虽然他是个奇才,但还是改不了村夫的性格。”南宫定微笑着说道。
旋即,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即出口道:
“不对,这不合常理啊!”
“王爷,怎么了?”肖无忌心下疑惑。
“你说醉红楼被徐芊芊买了下来,白费礼经常从王府乔装去看她?”
“正是。”
“你想,一个青楼的风尘女子,竟然比老鸨有钱,这符合常理吗?些地方都能探听出来,而且绝无虚假。”
听他这么说,肖无忌立即出言道:“王爷,要不我随便找个借口,给陶怡居安上一个通敌的罪名,将它端了?”
南宫定坐直了身子,后背往椅子上一靠,出言道:“若在以前,我会同意你的做法,但现在,不行!”
“为何?”
“因为白费礼!”
“他?”
“不错,齐王府有他在,我们想栽赃陶怡居是不可能的,到时栽赃不成,反而坏了咱们青衣司的名声,就得不偿失了。”南宫定果断出言。
“王爷,那小子真的那么厉害,值得你这样?”肖无忌有些不服气。
“他身上的那股气质,让我不自觉想到一个人,这个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畏惧的。”
“谁?”
在肖无忌心中,南宫定无所不能,竟然能说出怕一个人这样的话来,他觉得不可思议。
“是我一个师父。”南宫定并不想直接说出是‘白虎’,他怕影响青衣司众人的士气。
“白费礼那股自负,还有身上散发出的光芒,跟我那个师父很像。”南宫定的声音变得阴冷而又颤抖。
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