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那侍卫小跑而出,朝李飞白拱手道:“先生,王爷已在大殿恭候,请先生随我来。”
李飞白转头,朝四个轿夫道:“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他来过一趟,对青衣司并不陌生,路过那一排茅房,刘仁芳遇刺的画面历历在目。
当时青衣司的八个护卫,便躺在他路过的草地边上,而刘仁芳便是在右手边的第一间茅房遇刺。
回想案子,方庆下手前,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凶手到底是谁,至今还未抓获。
而愚蠢的青衣司众人,发现了那条地道之后,便把罪责推到了自己身上。李飞白冷笑。
随后陷入疑惑: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跟自己一样,是想拉南宫定下马?还是单纯就想杀掉刘仁芳?
可如果是后者,在路上或者他家里不是更好下手,为何偏偏选在茶会期间?
他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凶手便是当日在青衣司里的人,至于是谁,他并未详细去查证,毕竟跟自己关系不大。
“先生,到了。”
侍卫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
“王爷便在里边,请。”
“有劳!”李飞着不少茶树,倒是自小便饮茶无数。”
又给李飞白倒了一杯,南宫定脸上浮现一丝戏谑:“白兄弟就不怕,我在这茶里下了毒?”
此言一出,气氛立刻变得诡异起来,周围似乎满是刀枪剑戟的声音。
牵起嘴角一笑,李飞白回道:“如果王爷要置我于死地,至少有一百种比这更高明的手段。”
“说得好。”南宫定眼中笑意更甚:“但是,我还真就在茶里下了毒了。”
李飞白一愣,脑子飞快转动,同时感受身体有无变化。
不,绝不可能!
如果他要杀死自己,一巴掌过来就行,何必要用下毒这种下三滥手段。
再回想到以前教他的那四个字:攻心为上。李飞白立刻就断定,南宫定这么说,无非是想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占据主动优势。
心里释然,脸上还是那般从容,李飞白一边嘴角微微上扬,道:“王爷,如果茶里真有毒,那在下认命了。”
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妙,妙人。”南宫定拍了下茶桌,指着李飞白道:“不愧是从山里出来的,果真是无所畏惧,茶里没毒,白兄弟尽一杯。”南宫定举杯,喝光里面的茶。
李飞白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旋即说道:“说到此事,王爷可查出刺杀刘仁芳大人的真凶?”
脸色凝重,南宫定开口回道:“白兄弟,不瞒你说,我们已经确定了是卫国叛徒‘白虎’所为。”
既然“白费礼”差点被当成“白虎”同党抓了起来,那他已经知道了事情详细,告诉他也无妨。这是南宫定的想法。
“就凭那条地道?”李飞白继续问。
“不错,前太子南宫江遇刺,正是白虎所为,现场也有一条地道,所以可以肯定,杀刘仁芳的也一定是‘白虎’的人。”
放下茶杯,李飞白脸色一紧,抱拳说道:“王爷,那日我也在场,对此事倒有不同看法。”
“哦?”南宫定来了兴趣:“白兄弟但说无妨。”
“那条地道,可能的确是‘白虎’的人所为,可我觉得,杀害刘大人的,不是他们。”
“此话怎讲?”南宫定开始认真倾听。
“首先,那日死的八个青衣司侍卫,在茅房外头,他们没有任何挣扎或者搏斗痕迹,说明下手的人一定跟他们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