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天文数字。
要知道,大秦国库之中的黄金储量,如今也不过四十万斤。
而秦墨组织的这场赌局,便从诸国使臣和胡商手中,挣来了七十多万两,以现在秦一斤为十两的标准,折算之后便是七万多斤黄金。
将近五分之一的国库黄金储量!
“把箱笼都打开,朕且一观……”
嬴政兴冲冲走下陛阶,让侍者们将大箱小箱打开,毫不避讳的露出贪婪之色,逐箱观看里面黄灿灿的金饼。
看到成色好的金饼,还伸手拿起来把玩一番。
那模样,宛如老鼠掉进了米缸……
当然,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贪财的巨龙,钻进了藏宝洞!
“这七万斤黄金,便是陛下的红利分成了,臣留下那些商货慢慢出售。”秦墨适时开口说道。
嬴政先是一喜,但旋即却放下手中成色上佳的金饼,板起脸道:“不可如此,朕怎能占爱卿的便宜……爱卿需抬回去万斤才好!”
价值五万斤黄金的商货,加上万斤现金,便是给秦墨六万之数,正好两下平分。
秦墨慨然揖手道:“陛下有此心,便足以。”
“但,送都送来了,断没有抬回去的道理,便当是臣给三位公主的纳征之聘礼吧!”
开玩笑,那价值五万斤黄金的商货,几乎是现阶段大秦境内,所有待售的域外商货了。
下一批域外商货,运至大秦之前,秦墨便是独一份的卖家,形成事实上的垄断。
只要运作贩售得当,介时所得之金,便不是五万斤黄金了,十万斤黄金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最后是他占嬴政的便宜,断不是嬴政占他的便宜。
而先贤有云,预先取之必先予之,此时多给嬴政一些甜头,往后他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多说甚么!
“唔,也好!”
嬴政并不知道秦墨的小九九,眉开眼笑的接受了万斤黄金彩礼:“爱卿……不,是贤婿有心了。”
秦墨:“……”
秦墨被这一声贤婿,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心里那是说不出的别扭。
于是,别别扭扭的揖手一拜道:“这都是臣应做的,还请陛下……不,还请父皇择定婚期。”
嬴政:“……”
嬴政亦被这一声猝及不妨的父皇,喊的头皮都特么麻了,心里同样是无比的别扭。
于是,翁婿二人大眼瞪小眼,表情皆是宛如便秘。
“若不然,往后……还以君臣相称?”
“甚善。”
翁婿二人就称呼问题,毫不犹豫达成一致,以前怎样往后还怎样。
嬴政挠了挠兀自发麻的头皮,心中唯有苦笑。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把秦墨当成子侄看待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而是一种更为复杂且微妙的关系,如君臣、如父子、如良师、如益友、如……兄弟?
嬴政狠狠摇了摇头,将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出去,转而又将注意力放在大箱小箱的黄金上。
脸上也再次露出笑容。
嗯,黄灿灿的看着就很满足啊!
“对了,诸国使臣和胡商们,输了如此之多财货……现状如何?”
嬴政突然抬起头,向秦墨问道。
秦墨脸上泛起一丝悲天悯人之色,慨然道:“一个字,惨啊!”
嬴政顿时来了兴趣,强忍笑意道:“怎么个惨法儿?”
秦墨也不卖关子,直言道:“诸国使臣有礼部款待,起码温饱不成问题,而使团里的武士们,则到处做苦工赚钱,待挣够路途之用,便要返程回国了。”
“至于胡商们……因为当日下注时,不需出现金,抵押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