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父亲还是不要为难他罢。”
一旁的盛洛安:人家只是说隐疾犯了,人直接来个硌血,真黑心肝。
宫少枫这时也连忙接话道:“是啊,祖父,大哥从小到大,最烦的就是看那帐目了。他征战多年,现如今身体受重伤,眼下需要好好休养,祖父有什么活儿,尽管吩咐给枫儿便是。”
听到最喜欢的孙儿开口劝慰,宫老太爷的怒容顿时缓和了许多。
他嘴角隐着欣慰的笑意,道:“还是枫儿会替祖父解忧,你手上那几个铺子,若是还忙得开,回头祖父再把东街那家珠宝行交给你管管。”
宫少枫和宫敬之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声道谢,并说了好些表决心的话。
中间,两人甚至还感激地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盛洛安。
心想:这盛二小姐一进门,便给他们二房带来了天大的好事,看来他们没选错人。
要知道,宫府名下的珠宝行,可是垄断整个暨州的龙头老大。
能把珠宝行握在手里,等于把宫家的产业都握了一半在手了。
但是,话说回来,现在想起昨日拜堂那一幕,他们还是有些后怕。
本来他们精心策划让盛洛安嫁给宫墨烨,便是看中盛洛安在盛府软弱隐忍的性子。
但昨日,他们居然亲眼见盛洛安如个女中豪杰般,在一片混乱中,快刀斩乱麻地把乱哄哄的宾客们给压制下来了。
最后,他还沦落到,替大哥挡了一晚上的酒,醉得他死去活来。
思及此,宫少枫又忍不住深深地瞄了一眼盛洛安那如画的脸庞。
暗想:希望昨天的一幕只是意外。他们没有看错这盛家二小姐的……懦弱!
盛洛安进来站了许久了,但见宫老太爷只顾着和宫少枫父子说话,丝毫没有让她敬茶的意思。
于是,她直接打断道:“祖父,孙媳可以开始敬茶了吗?”
在府里被捧惯了的宫老太爷,冷不丁被盛洛安打断谈话,不免脸色难看起来,冷厉地说道:
“怎么?孙媳也和烨儿一样,身体有恙?”
盛洛安不卑不亢地笑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这站了许久了,腿有些酸累,早此敬完茶,孙媳也好坐一坐。”
言下之意,你们都坐着,只有我一个站着,能不腿酸么!
云青荷下意识地就瞟了盛洛安的腿一眼,正想开口替她解围。
然而,转念想到那帕子的事,心里有气,所以,又生生地压下了即将说出口的话。
而宫老爷子听到盛洛安这么目无尊长的话后,本来就嫌弃的表情变得更明显了.
但他在盛家,已经亲眼目睹过盛洛安逼着她父亲,给盛可卿上家法的一幕。
所以,他只好把矛头转到了云青荷身上:
“难道新媳妇进门,你这个做婆母的,没有和她说一些侯府的规矩吗?”
云青荷今天不在状态,嗫嚅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宫少枫,生怕宫老太爷会将盛洛安赶出去似的,赶紧帮腔道:
"祖父,孙儿听闻盛二小姐在盛府时,一向是温顺懂礼数的。也许是初入宫家,还没适应过来,所以才会出言不逊,嫂嫂,你说我说得对吗?"
宫少枫一边说,一边朝盛洛安使眼色。
盛洛安置若惘闻,只径自朝老爷子说道:“祖父你误会婆母了,昨日孙媳进门后,婆母就与孙媳说了许多侯府的规矩,只是孙媳愚钝,未曾记下来罢。”
云青荷听到盛洛安主动为她开脱,顿时心里的结像是被人轻轻拉开了一根线。
她顺着盛洛安的话,主动说道:“公公,媳妇知道您迁怒烨儿不如枫儿善解您意,也从来不会像枫儿那样,天不亮就亲自去云上斋排队给您买糕点,但,烨儿确实是有要事要忙,不是故意不来给您敬茶的。”
“您看洛安这孩子,也站了许久了,要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