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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花强自镇定地回道:“奴婢不敢欺瞒老夫人,今日是奴婢亲自整理的床塌,这帕子,正是奴婢从被子下方抽出来的。”
云青荷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她失望地朝珠花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田妈妈,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云青荷折回到用膳的桌前坐下,心情不快地朝正帮她盛粥的田妈妈问道。
田妈妈依然一副眉眼温昫的样子,轻声说道:“夫人,这眼见都不一定为实,这件事,老奴觉着,您不防先放一放?”
“老夫人当下需要赶紧用膳,今日是新媳妇第一次给婆母敬茶,您若是去晚了,最容易落人嘴舌了,搞不好,被人说夫人给新媳妇下脸子。”
田妈妈三言两语一点拨,云青荷马上便心情通透了些。
她自然知道田妈妈说的嚼舌根之人是谁,可不是就二房父子俩嘛。
她感激地看了一眼田妈妈,赶紧低头开始喝粥。
本想着赶在二房前到达前厅,但还是晚了一步。
她进去时,便见老爷子已经端坐于主位。
右侧位上,二房的父子俩,已经规规整整地坐在了右侧下首。
宫少枫不知道和老爷子说了什么,老爷子眉开眼笑地,连连夸赞道:“还是枫儿有心,知道我老爷子就好这个。”
云青荷定睛看过去,只见老爷子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食盒。
云青荷一眼就认出了那食盒是“云上斋”特有的八角形食盒。
仔细一看,在那食盒正中间,果然有“云上斋”三字。
云青荷心下便了然了,这宫少枫,又是想着法子讨了老爷子欢心。
要知道,这“云上斋”的糕点,可是号称暨州第一贵糕点,据说,掌柜是从宫里出来的御厨。
他家的糕点除了价高,就是有钱也难买到,每天的数量有限制,还不接受预定,要去得早才能买到。
这才辰时,就已经能把云上斋的糕点摆上桌了,估摸着卯时就去排队了。
也难怪,老爷子笑得这么开心。
见云青荷进来,宫老太爷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朝云青荷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意思不言而喻,无非是想说,她一介女流,竟还没有男子心思细腻。
云青荷心里还在为那帕子的事烦心,所以也懒和老爷子多说,请了安后,便独自坐到了右侧的座位。
不多时,门外便有丫鬟来传,说新媳妇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云青荷几乎下意识地朝门口张望,随即想到什么,又连忙把脸撇了回来。
盛洛安独自进来后,率先发现了云青荷的异样。
她还在心里纳闷着,她何时得罪了这位率性洒脱的婆母时,便听到上首的盛老太爷淡淡地说道:“怎么,烨儿这是一点也不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吗?这老祖宗传下的新媳妇给长辈敬茶,他倒好,连来都不想来了?”
涉及自己的儿子,云青荷不想说话,也得说了。
“公公,烨儿今早派人与媳妇说,昨日席间吃了酒,今早隐疾又犯了,所以不能前来,还请公公莫怪。”
云青荷说这话时,虽然眉心透着担忧,但绝没有那种作为一个母亲听说自己的儿子犯病了,担心得要死要活的表情。
就好像,侯爷犯病这事,已经日常变得习以为常了似的。
“哦?这么巧?偏偏今儿就犯了?我倒觉得,他是不是怕我逮着他交管家中产业,所以才找借口躲开了吧?”
宫老太爷显然对云青荷的这套说辞很不满意,直接不留情面地驳道。
旁边坐着的宫少枫和宫敬之,听到老爷子把家里的产业和宫墨烨一并提及,两人脸上同时显露异色。
宫敬之难得帮着说话:“父亲,烨儿自受伤后,隔三差五硌血,大嫂所说,应该是真的。况且,就算烨儿身体尚好,他一个武人,从未接触过这家里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