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复决几乎是夺门而出,一路来到了练功房,脱下外衣,露出健壮紧实的肌肉。
他发泄一般,将自己握到生涩发痛的拳头打在坚硬的沙袋上,沉闷的声响响在静寂的夜里,与他压抑的、血气翻腾的喘息声无言交汇,形成翻滚起伏的节奏。???..c0m
有人在夜里深睡,有人辗转不安,夜不能寐。
不知过了多久,喘息声渐渐平息。
复决坐在地上,一只手搭在膝头,窗外如轻纱一般的月光落在他肌肉紧实流畅的身体上,像是覆盖了一层半透明的银色清辉,一滴汗从他轮廓锋利俊朗的侧脸划过,落在地上。
“吧嗒……”
复决终于感到迟来的疲惫。
他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从前在战场上风餐露宿,在一连几天不眠不休的情况下,他都能带领士兵绝地反击,将敌方杀退至不敢再犯。
如今不过面对一个女人,他就毫无招架之力,甚至还要躲在这里靠打拳发泄?
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复决哼笑一声,拿起衣服披在身上,转身出了门。
她不过是想蛊惑他罢了,跟从前那些名门世家塞到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
他才不会犯这种低等级的错误,等明天一早,他就就把人拎到刑房。
闻人家那点手段算什么,落到他手里,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复决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他一时忘了饮月就在自己房中,等到他站在门前时,才突然惊觉,里头睡着那个女人。
呵,因为她,他连睡觉的地儿都没了。
复决心里不爽,本来都要转身走了,脚步又临时一旋,反手将门推开了。
屋子里留着一盏小夜灯,微弱的昏黄灯光照亮了大床上的人。
我得再察看一下,毕竟这个女人诡计多端。
复决想了一下,抬步往前走。
饮月睡得很熟,被子紧紧裹在身上,她瓷白的脸被热出了些许红意,轻红的柔软唇瓣微微张合,吐出带着香气的甜软气息。
复决不自觉放轻了呼吸,平日在战场上那双能够轻而易举绞断敌人颈骨的双手,此刻只能无力且焦灼地死死握紧。
他以为他应该是想掐死她。
可事实上,他只想摸她看起来就柔软细腻的侧脸。
妈的。
复决懊恼地后退一步,恼羞成怒一般,大踏步出了房门。
他真的是中毒了。
大床上。
饮月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眸清明,明明没有一丝睡意。
她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一把下了保险栓的消音手枪就被她握在掌心,倘若复决刚刚再进一步,保不齐就会被它轰掉半个脑袋。
可他偏偏走到一半停下了。
就像是昨晚睡前一样,她明明察觉到了他的欲望,战场上厮杀浴血出来的的狼王,他根本不懂得掩饰自己眼里翻腾的占有欲。
可他又说不想要她。
饮月不懂。
从前她遇到的各种男人,无论伪装得如何正人君子,面对她的蛊惑,虚假腌臜的一面从来都不攻自破,她也理所应当的杀了他们。
可复决……她真的不明白。
饮月烦躁地起身坐了起来,随即皱着眉,伸手按住了自己肩膀。
闻人桀下手不轻,右肩的伤口还在恶化,她半边身体都使不上力气。
饮月并不太在意自己的伤,只因为这伤会耽误她的行动而不爽。
不管怎么样,今晚都是要离开的,和复决继续待在一起,后续会很麻烦。
饮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