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五十多岁的刘同也流下了眼泪,曾经引以为豪的儿子突然堕落成这样,怎么不让他心痛,如果现在在面前,自己杀他的心都有。
刘超异常烦躁:“爸、妈,别哭了,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趁剑哥在这里,一起商量个解决方案。”
方桃这才止住了哭泣:“二剑,你一向有主见,也有能力,现在只有你能救你哥了。”
杨剑苦着脸:“舅妈,你让我救勇哥,你知道我在这个项目里投了多少钱吗?不说我在那边开**赚的钱投进去了多少,光从家里就带过去四十三万,这其中有我爸给的五万,借我姐的十万,还有买车的十五万和放码赚的八万,根据永利给我的信息,这些钱一分钱都拿不回。”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杨剑也不隐瞒开**的事了,反正那些工人一回来都会传播,父亲那里也会知道。
“那总不能看着他被别人逼得走投无路天天挨打呀,还有吸毒,这个事我们也不懂,严不严重,怎么处理我们都不知道,你的本事大,只有你能救他了。”
“舅妈,我在那边开**被警方调查,暂时不能过去,远水救不了近火,勇哥在那边挨打我也没办法,至于吸毒,是个很严重的事,只要上瘾了,就很难戒掉,不但费钱还废身体,只有等他回来送他去戒毒所戒毒,也要很多钱的。”
刘同这个时候冷静下来:“二剑,你们做的工程款难道抵不了他的债务吗,听说你们是搞双包。”
“我们是做双包,但第一次做双包根本不赚钱,因为要投入大量的资金购买材料和工具,只有第二个项目才会赚钱,所以用工程款抵他债务估计很难,还有一两百万的人工工资要发放,怎么抵呀?”
“那怎么办呀,他在外面欠的钱怎么还呀,那些人能让他回来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等过两天结算再说吧,项目部应该会保护勇哥。”
杨剑的心也乱了,刘勇怎么样他不太担心,那些人总不能把他打死,他最担心的是民工工资能不能发下去,特别是新河带过去的工人,一旦在那边拿不到钱,他们就会回来找自己要,那可不是小数目,现在根本就承担不起。
回到家里,杨剑主动找父母说了刘勇以及自己开**的事,因为要不了几天,那些工人回来一传播,十里八乡都会知道,还不如现在说出来,让父母有个思想准备。
一向脾气暴躁的杨双林这一次除了震惊居然出奇的冷静,没有追究儿子开**的事。
“老二,大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
“爸,我跟勇哥是有分工的,我主要是负责现场管理,他负责跟项目部沟通、采购材料和招募工人,平时他都在外面跑,工地一直很忙,所以我没太关注他的私生活,哪里知道他在外面养女人、赌钱还吸毒呀。”
见父亲没有发怒,杨剑松了一口气。
“那怎么办呀,你的投资能收回不?”
“估计很难。”
“哎,收不回算了,至少你平安回来了,把你姐的账还了还带一辆车回来,不亏,就是大勇这事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杨剑知道父亲还没明白自己表达的意思:“爸,事情可能没你想到这么乐观,过几天估计有很多人来我家要钱,这个事比去年输二十万还严重得多,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
刘杏枝在一边急了:“谁来我家要钱?你也欠人钱了?”
“妈,不是我欠人钱,勇哥输得太多,我担心项目部会扣我们的工程款,到时候工人就会来家里要钱。”
“那要钱也应该找大勇要呀,是他输了钱,为什么找你呀?”
虽然刘勇是亲侄子,但总归没有儿子亲,刘杏枝首先想到的就是维护儿子。
“勇哥在工地都拿不出钱来,工人回来还会找他吗,我是合伙人,他们肯定要找我呀,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说不定项目部把他们的工资都付了呢,大不了我不要那里的材料和工程款了。”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你们一定没事的。”
刘杏枝想不出应对办法,只能祈求神明,这是农村妇女最普遍的心理和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