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儿。
刘景浊问道:「那你?」
孙文惇笑道:「青椋山要是愿意留我,我求之不得。我是最早一个离开清溪阁的,阁主跟我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当然是要为少主出力,但前提是我看得上少主。我当然看得上,当年刘见秋在青鸾洲被人追杀,我当时就憋不住了,直想提刀去跟***姬闻鲸拼命,如今公子重开青椋山,三十四岁的琉璃身,做事如此周全,我更愿意跟在跟在公子身边了。第二件事,阁主说不能告诉公子,但我觉得可以说。」
刘景浊笑意不断,静待下言。
孙文惇接着说道:「在某个关键时刻,我得把所有的事情放下,去往南边海上。」
刘景浊还是习惯喝酒,落下酒葫芦,刘景浊说道:「你是第一个主动与我提起此事的人。」
路阖所受之令,一模一样,关键时刻,要去往离洲以南,天穹边缘。
至于是什么关键时刻,谁也不知道,所以路阖也好,又或是邝乐、韩逄,都在着手培养接班人,就连宁梓也有个宁琼跟在身后,怕是大家所受之令,都一样。
但去往天穹,一定是为天门开时做准备。
孙文惇也不诧异,子像父,天经地义,刘先生就是个让人可以完全新任的人,刘景浊自然也是。估计率先返回青椋山的那几个,有人已经告诉刘景浊这另外一道阁主亲授之令了。
刘景浊又问道:「你呢,你怎么想?」
孙文惇转头看了一眼茶铺,传音说道:「我最早的接班人选,是寒藻,寒藻小时候没少挨打,可这丫头怎么挨打都还是没法子心狠起来。现如今,只能选玉川了。我这个人比较铁石心肠,按现在的说法就是没人性,但两个孩子都是我一手带大的,寒藻不适合留在狱山一脉,公子能不能带她去归墟?我会先回一趟青椋山,无论怎样,名字要留在牒谱之上,之后我会带着玉川返回青鸾洲,单独开宗立派。当然了,会是隶属于青椋山,但青椋山不可以干涉我做事。」
刘景浊抬眼看了看,倒不是觉得这个隶属于青椋山但青椋山不能干涉的事儿不能接受,哪怕孙文惇单独开宗立派,刘景浊也不会不答应。
只是,这会儿刘景浊终于明白,为什么孙文惇人缘不好了。
不是不会说话,是懒得弯弯绕,本来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怎么他说出来就这么让人不爽?
刘景浊点点头,「青椋山那边可以帮忙,但不会干涉,这都是小事情。只是寒藻,黄庭而已,跟我去拒
妖岛,不妥吧?」
孙文惇说道:「公子相信我,寒藻脑子好使,跟在公子身边有好处,她其实更适合开阖峰。哪怕结丹之前不能下战场,她也能处理一些琐事的。」
刘景浊想了想,毛毛躁躁的丫头,处理琐事?那不会成个马虎鬼?
顿了顿,孙文惇总算说了句最要紧的:「寒藻是个练剑胚子,我不是剑修。」
刘景浊点点头,「明白了,她愿意跟着就行了。」
如今这座青鸾洲,的确是剑运昌隆,后天剑修的数量估计是其余八洲总和了。恐怕天下剑运,至少一半被青鸾洲独占。
谁的手段,想要做什么?
不多一会儿,刑寒藻拿着几大包药赶回来,她轻声道:「老药不多,我找遍了也就只有十年的,公子打算怎么熬?」
刘景浊笑道:「不熬药,我炼丹。」
邢玉川也回来了,带了两把夹鞘刀,又叫夹棍刀。
孙文惇难得对两个弟子露出笑脸,他先拿起其中一柄递给刑寒藻,笑着说道:「你喜欢吃橘子,这刀我便帮你起了个名字,叫木奴。」
拔刀一看,刀身果然刻着木奴二字。
然后就是递到邢玉川,同样是满脸笑意,「你的刀,是我曾经所用,叫做浮蚁。」
姐妹俩对视一眼,怎么,今个儿师傅这么不对劲呢?
刘景浊笑着说道:「玉川,日后到了青椋山,可以跟青白客栈里的周放问一问,浮蚁二字作何解。」
孙文惇轻声道:「过上几日,玉川随我去往中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