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
诸公子、公主都在习文背诵。
他们的年龄相差不小,有的已经开始背诵律令了,有的却还处在识字阶段,每人的进度都不尽相同,但给他们授学的令史却是同人。
皇子学室的令史分为内令和外令。
内令只负责教授公子公主最基础的识文断字。
至于律令及为政之道,则全部由外令负责,这部分主要是由主内政高爵位的重臣胜任。
其中长公子扶苏的外令是蒙恬,公子高的外令是辛胜,公子将闾的外令是冯毋择,胡亥的外令则是赵高。
说来奇怪。
三公九卿中,除了丞相府禁为外令,廷尉府和御史府的官员都不受此限,但身兼外令的诸多内政大臣中,独独少了李斯。
进到学室。
嬴政考校起了他们学问。
诸公子和公主依着年岁一个个上前回答。
考校完。
嬴政点头道
“你等身为嬴氏子弟,理应知道一些事情。”
“商君变法以来,宗室一直有明文规定,宗室成员没有军功者,不得载入宗室籍作。
他们年岁不小了。
当年十公子薨了后,他们也曾抱过幻想,但最后也只能无奈选择了放弃,他们根本就争不过,别说跟长公子争,就连胡亥,他们都不一定能争的过。
他们已经接受了现实。
随着年岁见长,诺大的宫宇,对他们而言,已经成了囚笼。
他们也过了识字读律的年纪。
他们之所以还待在学室,只是因为实在没地方可去,内心里,他们其实希望父皇能把自己分封出去,不一定分封实地,最起码能让他们离开咸阳。
至少。
也能让他们离开囚笼般的宫宇。
但他们并不敢提起。
怕!惧!
他们就这么木然的坐在席子上,看着已不知看了多少遍的律令,不言不语。
另一侧。
几个年幼的公子还很兴奋。
他们如同献宝般,把自己最近玩的东西拿了出来,其中一个公子拿出来的是一个木头墩子。
嬴政见状笑道
“荣禄,你整日就玩木墩?”
嬴荣禄挺了挺胸膛。
傲声道
“父皇,非也。”
“这不是木墩,这是战马!”
嬴政笑道“你小子要战马做甚?”
嬴荣禄执是越抹越黑、越擦越多。
见状。
嬴政是既想笑又很气。
他挥手道
“阴嫚,过来。”
“你在往脸上抹什么东西?”
“啊?”嬴阴嫚呆萌的抬起头,摇着头道“父皇,我没有往脸上抹东西,我刚才是去拿玩的东西去了,不小心沾了水,然后把这东西弄脸上去了。”
嬴阴嫚也是一脸委屈。
嬴政没好气道
“好,那你给朕说说,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嬴阴嫚乖巧的点点头,把左手抓着的墨块给拿了出来。
见到这墨宝,嬴政脸色微微一变。
他深深的看了几眼嬴阴嫚,额头上已是满头黑线,这墨宝正是前几天他吩咐侍卫扔掉的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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