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事。
秦落衡去到了学室。
刚进入学室,阆和奋就围了上来。
阆道
“秦兄,听说了吗?”
“前几天抢你制墨工艺那工师,昨天被监察史的人抓了,而且还被直接判刑了,判的很重,不仅被废了官,还被贬为了候,估计这几天就要被送去服役了。”
“前几天那工师那么嚣张,仗着自己是个工师,就目中无人,结果呢,秦法昭昭,直接就被官府给处置了。”
“昨天在城门口,我还以为你们要打起来了。”
“我跟奋袖子都薅上去了,都准备上去帮你揍他了,结果你们没打起来,不过你揍的那一拳,看着是真解气啊。”
边说着。
阆也兴奋的挥了一拳。
秦落衡心中一暖。
他自然听出来了,昨天奋跟阆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尾随着跟了过去,想在时机不对时帮自己出头。
但随即。
他就眉头一皱。
秦落衡道
“那名工师被审判了?”
“但我并没去告官,案件审理的讯狱阶段,我也没被官府传讯,更没有跟那名工师对质,你确定那工师是因我被判的刑?”
“而且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最主要的是这名工师被判了,以后他都不会再来骚扰我了。”
“而且跟墨宝有关的,非是我一人,这名工师拿到的这块墨,本就是我之前送出去的,可能是薄姝解禁后去告的官。”
“何况昨天也有工曹到场。”
“可能是他为了避免家丑外扬,就直接快速审理了,这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
阆和奋也点点头。
奋道
“这倒的确有可能。”
“只是这好像有点不符合流程。”
“不过我听说这名工曹也被处理了,被官府降了两级,还被罚了一盾,据说这名工曹之前对这事不知情,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阆不屑道
“什么无妄之灾?”
“这名工曹是咎由自取。”
“身为工曹,本就要对献上的宝物进行核查,而且他还继续上献了,这本身就犯了极大的错误,加上这名工师还想强买强卖,甚至还想当众勒索,这更是罪加一等。”
“而按《效律》规定尉计及尉官吏即有劾,其令、丞坐之,如它官然。”
“这名工曹注定要被连坐处罚。”
“若非他及时制止,可 上的还是算术课。
令史俭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
整天就拿着算筹,在案几上摆来摆去,也不知道他在算什么,也没人敢问。
进到学室。
令史俭依旧和往常一样。
把一块大木板挂在了前面的墙壁上。
随后讲道
“今天学衰分。”
“即以御贵贱禀税。”
“你们都知道,大秦主要收赋和税。”
“征收的税,不同地区不同,有的地方收的是粟,有的地方收的是菽,有的地方收的是麻、黍等,有的地方是混收。”
“不同粮食价值不同,同等数额下,征收多寡也不尽相同。”
“因而这一课就很重要了。”
“术曰各置列衰。”
“列衰相与率也,重叠,则可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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